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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寄生在維卡身上,但她也能偷走樹木的重量,讓維卡與普通人相差不大的力量,也能搬開壓住鬥篷那截斷樹。
維卡忐忑不安地伸手撿起鬥篷,幸好鬥篷沒有也將他包裹的意願,安靜地被攢在手上,這讓維卡在心裡連連慶幸。
但是在他的身體拉起鬥篷後,維卡看到了佩德羅碎裂襯衫下蜷縮的白骨,乾淨得幾乎能直接拿來當擺飾,連能腐爛的殘餘都被那鬥篷吃得一滴不剩。
一對暗紅色的晶瑩眼珠從中掉了出來,維卡伸手將它拾起,抓在掌心裡盤了兩下。
維卡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卻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控製他身體的人隻是猶豫一下,就將這東西放在了旁邊。
維卡很想把手上的鬥篷迅速扔掉,他能感覺到這東西上傳來如人體般的溫度,但很可惜,現在這具身體並不歸他控製,維卡沒有選擇權。
除了佩德羅的血肉徹底消失,還有部分衣物被扯碎,彆的東西倒是都非常完整地保存了下來,維卡看著眼前的角度拉低,他正俯下身,在白骨邊理所當然地摸索起來。
這感覺太奇怪了,維卡甚至生出了自己殺死佩德羅的錯覺,現在都是他在查點收獲。
左輪、彈夾和佩德羅寬大的腰包都被排開放在地麵,裡麵除了部分現金、一把匕首,還裝著少許用於進行儀式魔法的非凡材料,還有四根為了便於攜帶而切半的蠟燭。
“你們的海盜船看上去不是很富裕。”
那個溫和的女聲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佩德羅不知道怎麼回話,索性緊緊閉上嘴。
少說少錯,萬一哪句話得罪了這個非凡者,他連自己會怎麼死都不敢想。
而艾絲特則是想到了格爾曼·斯帕羅一手抓滿符咒、打牌捏著同花順一般的架勢,覺得這群普通路過的海盜有些貧窮,明明隊伍裡也有非凡者,但是現在連一枚符咒她都沒看到。
維卡正在猶豫,忽然他鬆開了手上的紅色鬥篷,然後眼前一片恍惚,隱約看到了奇異的光芒。
但很快他便脫離這種狀態,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活動權,維卡下意識地連連往後退去,差點被一叢帶刺的灌木給絆倒。
在他對麵,金發堪堪及肩的年輕女士麵帶微笑,掀起紅豔豔的鬥篷,卷在自己的身上,仔細將領口甲片般的扣子彆上。
這位女士輕快的笑容跟她先前的聲音十分相配,淡色的眼睛平靜溫和,她如同蘇尼亞島精靈混血般的柔和外貌,很難讓人生出威脅感。
但維卡隻感到荒唐。
尤其是在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後,他隻感覺剛才的經曆是噩夢,對麵的女人就是活生生的魔鬼。維卡忘不掉看著自己的手,直接將槍口對準自己前額的恐懼。
艾絲特衝這個將害怕寫在臉上的男人眨了眨眼:
“如果你想繼續待在這,我不會攔你,但你可以走了。我接下來要向我信仰的神靈祈禱,你要當祭品嗎?”
維卡腿一軟便跌坐在地,手腳並用地往後退去,毫不在乎自己被幾根灌木刺割破了皮膚。在倒退出好幾米後,他跟裝了彈簧似的從地上蹦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向相反的方向,差點沒一頭撞在樹上。
整個過程維卡都緊緊咬著唇,一言不發,艾絲特瞥到他嘴邊都滲出了血液,下唇都被咬破了。
艾絲特乾笑兩聲:“哈哈,我隻是開個玩笑啊……”
“愚者”先生又不吃人,不像另一位,希望這鬥篷不會吃了吐,那我更不敢披著它出門了。艾絲特摸了摸紅鬥篷的邊緣,心虛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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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篷的兜帽懶洋洋地蠕動了兩下。
艾絲特將之前掉在樹下的聖徽和花苞撿起來,重新收到身上,等到拿回挎包之後這點東西就有放的地方了。
不過“寄生者”的能力還真不適合攜帶什麼非凡物品,不太方便寄生在彆的生物身上,所以常規來講的扮演,他們都是寄生在彆人身上?
艾絲特用搜刮出的匕首刻下代表“愚者”的符號,然後用那些蠟燭布置起簡單的“二元法”祈求儀式。
用光點構建的圓環替代了靈性之牆,艾絲特先是向“愚者”祈禱,在得到許可後,這才正式進行祈求的儀式。
——
灰霧之上,克萊恩在朦朧大門成形的瞬間,便看到了艾絲特身上籠罩著翻滾渾濁的血腥鬥篷。
但是穿著這件鬥篷的艾絲特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克萊恩心下了然,這東西看著就異常危險,大概也隻有艾絲特能使用……
真實造物主是不是太偏愛她了?總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繼承“卓婭”的人際關係對艾絲特來說不是好事,因為她現在也剛剛半神,離真神與天使的差距仍然很大。
如果真實造物主是期望“卓婭”做出什麼事,才將這樣的恩賜留在艾絲特身上,也是其中一種可能……
克萊恩將挎包送出虛幻大門,回應了艾絲特的祈禱。
隨著靈性風暴的震蕩平息,虛幻宮殿的大門又再度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