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艾絲特的嘴角卻緩緩翹起,她從挎包中翻找起來,夾出那枚銀質的黑夜聖徽,亮給巴那貝看:
“那不如就讓他帶你去找黑夜信徒的美人魚?”
“你是黑夜教會的成員?”巴那貝瞪大眼睛,他對艾絲特身份猜測好像總是在落空,“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邪神組織的一員呢,你身上那紅色鬥篷詭異得嚇人。”
這人的思維有點太敏銳了,而且言行之間的風格太過囂張,他到底哪來的朋友,他說的朋友究竟是不是他的敵人?
對上艾絲特狐疑的眼神,巴那貝當即解釋起來:“開靈視的時候能看到你的鬥篷上有陰影蠕動,跟活的一樣,很嚇人。”
“隻是來自長輩的贈禮。”艾絲特扯了兩下紅鬥篷邊緣。
“那你的長輩一定很恐怖,跟我的長輩差不多。”
艾絲特微笑著搖頭:“那大概是我的長輩比較特殊。”
巴那貝豎起一根手指,衝艾絲特搖了搖:“虛榮的攀比心啊,女人,驕傲可是原罪。”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適合被揍?”
“不然我為什麼會是邊緣人士?”
艾絲特看巴那貝的眼神愈發複雜了:“我以為這隻是你扮演的……傾向。”
“難得出遠門,我想作為‘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巴那貝挺起後背伸個懶腰,順勢往後倒去,直接躺在了沙灘上,他暢快地笑起來,“當誰都沒有當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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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隻是把玩著那枚黑夜聖徽,將這些事結束的心情越發濃烈。
巴那貝忽然又坐了起來:“你真能幫忙?那我這就去聯係她!”
“我不能算是黑夜女神的信徒,不過我們可以去試試。”艾絲特沒有把話說全。
巴那貝倒不在意這點:“沒關係,我可以占卜去找美人魚的計劃結果,運氣之神說不定就會保佑我的占卜結果。”
艾絲特的眼神飄忽了一瞬間:“運氣之神的說法是哪來的,有什麼講究嗎?我從沒聽過這位神祇的名號。”
“沒有,是我編的。”巴那貝坦然地承認了,“這說法放在牌桌上,能很好地堵住那些賭鬼的嘴,而在賭場和牌桌上,紅了眼的人一般沒有幾個會是虔誠信徒。”
艾絲特用怪異的眼神盯了巴那貝好幾秒,才開口:“我要先去一趟奧拉維島,我的……朋友們,要去那邊。”
“為什麼說‘朋友們’的時候你還猶豫了一下?”
聽到巴那貝很明顯帶著惡趣味的詢問,艾絲特麵無表情:“因為他們也可以算是我的信徒。”
巴那貝的表情忽然充滿了興致:“哦?難道你還是什麼神靈或者天使嗎?說出來讓我笑話一下。”
很明顯,他是以為艾絲特用了“詐騙”之類的手段,對另外兩人說了些什麼,欺騙他們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這很符合“偷盜者”的行事風格,巴那貝的想法很符合常規印象,他是真心實意想聽聽艾絲特如何騙人的事情,完全抱著看戲的心態。
隻是他這樣的反應讓艾絲特更不爽了:“為什麼就成了笑話啊!?”
“如果你真的是天使,那我怎麼可能有反擊的機會?你也應該能第一時間注意到我身上的異常。”
艾絲特的臉色又平靜下來:“這麼說,你確實有能引爆整座‘間海旅館’的方法,我當時的預感沒有出錯。”
巴那貝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又展現出那種浮誇的笑容,亦喜亦悲:“我的肉體開始失去生機的時候,我的靈體就會原地爆炸。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艾絲特注視著他,兩人很久都沒有說話。
巴那貝又攤開雙臂,呈“大”字形躺在吊床前的沙灘上:“你這人很死板啊,這種時候不該跟我一起笑嗎?”
“我覺得這不好笑,”艾絲特輕聲說,“而且你很難過,我感覺得到。”
“怎麼可能,我現在好的不得了,”巴那貝衝著天空攤開雙手,“你看不到我笑得多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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