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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奧拉維島的客船緩緩離開拿斯的碼頭,馬蒂歐站在船舷邊,望向拿斯的神情充滿追憶。
“在想什麼?”綠眼睛的女士走到他身邊,“我替彆人問的,她說你看上去有些不舍。”
馬蒂歐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個被寄生的人仍然保有自我意識,跟之前的人狀況不一樣:“是艾絲特說的?我也不是不舍,隻是我突然意識到,她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
巴那貝偏了偏頭,幾秒後忽然間笑起來:“哈,她才意識到這點,真愚鈍。她說如果你想離開隨時都能離開,她會把信使的召喚方式告訴你。你知道怎麼舉行儀式魔法吧?”
馬蒂歐點點頭:“我再想想,反正去奧拉維還是拜亞姆,對我都一樣。”
維卡盯著巴那貝的表情觀察半天,忽然開口問道:“你說話的語氣和這個誇張的笑容,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也對,我當時隻跟她自我介紹來著。我是巴那貝,路過的天才賭手,不管你們高興與否,我都很高興認識你們。”巴那貝頂著那張帶酒窩的女性麵容,衝兩人拋了一個媚眼。
維卡的表情瞬間難看起來,迅速幾步退往旁邊,後背緊緊貼在了圍欄上。
他驚疑不定地瞪著巴那貝:“你不是男的嗎!?”
維卡的世界觀在這兩天受到了接二連三的挑戰,在性彆認知這一塊,已經岌岌可危了。先是馬蒂歐,現在又是那個叼著煙在牌桌上跟人對賭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巴那貝沉默了好幾秒,維卡緊張兮兮地盯著他,接著巴那貝卻忽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你打算培養自己的非凡者?放心,維卡先生,這隻是非凡世界不足為奇的一部分。人都變成‘怪物’了,還在乎什麼男女啊。”
然後巴那貝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那你說說,這位女士現在就在我的腦袋裡,我要是還保持著男性的姿態,不是很委屈她嗎?”
馬蒂歐也逐漸露出跟維卡一樣微妙的表情:“所以你是,主動變成女性外貌的?”
“對啊,我要去這艘船的餐廳看看,”巴那貝衝兩人擺了擺手,“你們要來嗎?艾絲特請客。”
因為寄生在巴那貝身上,正懶洋洋享受“載客服務”的艾絲特忽然反應過來:“等等,我說幫你付賬,那隻計算你的正常開銷!”
巴那貝非常愉快地輕聲反駁她:“這就是我的正常開銷啊。”
維卡跟馬蒂歐對視了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
黃昏時分,客船停靠在奧拉維島的港口。
艾絲特在後悔,非常後悔。
她覺得巴那貝就是在惡意報複她寄生的舉動,她就不該答應這個無恥的混蛋可以幫忙付賬。
他是真的花錢如流水,所有的餐品與酒都專門衝著最貴的去要,服務員喜笑顏開,維卡與馬蒂歐占了便宜,隻有艾絲特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巴那貝之後去牌桌旁湊熱鬨,贏了好幾張金鎊回來,平息掉“寄生者”的怒火,艾絲特對他的怨念很可能向著實質轉化,變成某些具體的行動。
巴那貝收斂了他的囂張言行,很巧妙地利用著他現在的女性外貌,讓牌桌上另外幾人自認倒黴,沒有因為輸錢的事情而發生爭執。
但艾絲特還是感到很煩躁,她在巴那貝的腦袋裡大聲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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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運氣之神要是知道你是這麼樣個人,也會一樣惡狠狠唾棄你的!”
巴那貝掏了兩下耳朵:“是嗎?那我換一個稱呼就好了,你覺得好運女神怎麼樣?”
“我呸!”
順著甲板上的人流,巴那貝、維卡和馬蒂歐走上了碼頭。
但是他們沒有前行多久,就被人攔了下來,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後背微曲,似乎沒法完全直起身子。
他外貌非常奇特,不管是眼睛、耳朵還是鼻孔,甚至就連兩邊的嘴角都不太對稱。胳膊一粗一細,雙腿一長一短,這樣很不合常理的異樣在男人身上各處都有所體現,使他看上去頗為怪異。
在巴那貝開口之前,艾絲特先接管了他的嘴巴,免得這人一開口說話,艾絲特就想控製巴那貝的手臂給他來上一拳。
艾絲特很友善地詢問著對麵的男人:“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有人讓我在這裡歡迎您,說是有一位貴客。”
“歡迎,我?”這句話是巴那貝說的,他還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那個男人遲疑地打量了巴那貝片刻:“如果你們願意,就跟著我來吧,你們可以稱呼我卡諾。”
維卡和馬蒂歐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相比那個讓兩人都感到警惕的非凡者,他們覺得還是對方更可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