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答案也沒出乎意料,”克謝尼婭拍了拍艾絲特肩膀,“祝你們好運。”
艾絲特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眯起眼:“這該是我想說的話才對,你會有好運的,克謝尼婭。”
克謝尼婭並沒放在心中,又衝三個人招了招手,然後乘著一陣風飛回了“鯨骨號”的船頭。
在晌午的陽光下,那艘白色的船破開海麵上的碎金流光,向背離奧拉維島的方向遠去。
巴妮甩了甩腦袋:“走吧,得先找個地方買票。你們不是要去拜亞姆嗎?我跟你們一起走。”
她的神態太過隨和散漫,反而顯得不怎麼有精神,沒了平時跟人鬥嘴時的傲氣。
艾絲特點了一下包裡剩餘的資金,之前在奧拉維島停留的時候,她已經將手頭的錢換成了金鎊,再加上“隱者”提供的情報費,短期內沒有多少花費上的困擾。
艾絲特看向巴妮:“你也要去拜亞姆?”
“嗯,我出來太久,該回去了,不然他們會起疑心。”
“你不怕被他們知道?也對,你要的就是他們知道晉升這件事。”
“嘿,你很懂啊。”巴妮不屑地“哼”了兩聲。
馬蒂歐快走兩步,跟在艾絲特身邊:“我知道島上有個船票販子,他的酒吧離這裡不算太遠,現在去的話應該開門了。”
“哦,看不出來你還算有門道,我還以為你隻是她可憐的小尾巴呢。這樣也好,就不用讓艾絲特去偷了。”
除了馬蒂歐惱火的眼神,艾絲特斥責的眼神也同時落向巴妮:“你在說些什麼?我是不會亂偷東西的。”
“怎麼,你還是個‘守法公民偷盜者’?我可從沒聽說過這種人的存在。”巴妮伸了個懶腰,笑嗬嗬地說道,伸手攔下了一輛路過的出租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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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船票的過程很順利,隻要變回男性外貌的巴那貝好好閉上嘴,幾乎沒有招惹到彆人的可能。
艾絲特在踏進酒館的時候,趁巴那貝沒有注意,走在後麵悄悄偷走了他說話的能力,幾秒後就反應過來的巴那貝,全程都對艾絲特怒目而視。
直到三人走出酒館,他的聲音才被艾絲特還回去。
因為還走在街頭,巴那貝即使生氣,也壓低了聲音:“你這是濫用非凡能力,遲早被正神教會抓走!”
艾絲特白了他一眼:“你好像忘了我那個‘女神之星’的身份。”
“呸,你自己都不信,當時那位半神報出名號的時候,你的表情跟聽到自己錢包被人偷了一樣!”巴那貝從口袋裡取出煙盒,抖了一根出來叼在嘴邊。
這幾天當著克謝尼婭的麵,巴妮是絕對不會抽煙的,甚至擔心身上沾煙味,巴那貝很嚴格地忍耐過十天的煙癮,感覺都快被憋出毛病了。
艾絲特對巴那貝的形容非常抗拒:“那算什麼,小偷撞到賊身上來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偷我的錢包!”
巴那貝一個響指點上了煙,充滿感動地吸了一口,長舒一陣煙霧:“啊,總算重新活過來了。”
艾絲特扇了兩下鼻子:“我不太喜歡這種味道,很嗆人。我有些奇怪,既然你這麼在意克謝尼婭的態度,為什麼不試著跟她坦白自己原本的樣貌?”
“萬一她會討厭我呢?”巴那貝回話的聲調有些尖銳,就好像艾絲特的問題蠢到讓他發笑,“朋友的身份不是更好,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越界的情況。”
“我總覺得克謝尼婭說不定知道些什麼,所以才總會用‘壞女孩’來指責你。”
巴那貝用力撮了好幾口煙,幾乎將它給直接嗦到嘴裡去,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漠然地道:“誰知道呢,我和她的相遇隻是偶然,本來我們也不是一路人。”
“不客氣點說,沒有誰跟誰是一路人,”艾絲特活動了一下手指,視線掃過上麵羽毛與河流相交錯的線條,“每個人都是孤立的島嶼。”
馬蒂歐突然插進了談話:“不是的。”
在艾絲特和巴那貝同時望向他的時候,馬蒂歐注意到兩人眼裡有著某種極相似的漠然,但馬蒂歐依然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我父親說過,人與人的關係是很重要的事情,每個人都在改變著身邊的人,也在被身邊的人改變。遇見過的人,都是組成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沒有誰能永遠一個人活下去。”
巴那貝從鼻孔裡呼出一道煙霧:“你又不是八歲小孩,天天拿你父親說過的話掛在嘴邊算什麼,真是無聊。”
艾絲特隻是衝馬蒂歐笑笑,沒有說話。
進行一點小小的致歉,就是說這文男主怎麼還不出場啊。
昨天去看牙了,有點感想。艾絲特腦海裡的嗡鳴聲,差不多就是鑽牙時候震顱骨的的嗡響,天靈蓋都要起飛的那種,這個類比還算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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