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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雅明滿臉都是無奈,他向著兩個人走過來,艾絲特卻站在原地沒有動,緊緊把兔子攔在身後,她的頭發又開始散發輕微的淡光。
本雅明卻沒有做出任何威脅性的舉動,隻是從盤子上抓起一塊曲奇,咬了很拘謹的一小口:“我得說,這餅乾比我想象中的甜過頭了,廷根餅還好。不過你看上去很喜歡,好歹你也接受了我送的這份小禮物,不要有那麼大敵意。”
他叼著那塊餅乾,衝艾絲特溫和有禮地笑笑,步伐輕快地走出了房間。
艾絲特的神色一直很淡漠,在本雅明踏出房間的下一刻,光點便從她的頭上散落一地,飛快地將整間屋子篩過,包括不明所以的兔子。
在看到那些發亮的光芒穿透自己的身體時,兔子的神色迷茫而驚喜,他緊緊注視著那些無序打轉的光點,直到它們統統返回到艾絲特的頭上。
“這就是……”兔子的感慨剛一出口,就立刻閉上了嘴,很明顯這也是艾絲特的特殊能力,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對方保密。
本雅明確實離開了,也沒有在屋裡留後手,倒像是印證了他的目的,找艾絲特嚴肅談一談,發出邀請。
但是他順東西走是什麼毛病?偷習慣了?
“沒事了。”艾絲特拍了拍兔子的後背,不過她是不想再坐在沙發上了,那張安樂椅也不想碰,“他已經離開了。”
兔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又是一個激靈:“等等,他剛才一直隱藏在我的身體裡?那我不會對你很危險嗎?”
艾絲特心底的憤怒漸漸平息,她微笑著道:“不會的,我們現在可以放心了。”
兔子迷茫地坐回沙發上,揉了兩下肚子:“沒有危險就好……”
艾絲特在屋子周圍已經留下了光點,但她並沒有再回房間,而是坐在書桌前,翻出紙筆:“我要給一位朋友寫信,你先等會兒好嗎?”
兔子點點頭,不過他並沒安靜多久,就拿起先前吃過的那塊餅乾,大口大口咬在上麵。
艾絲特眼角餘光打量著這一幕,微微鬆了口氣,她握著筆,斟酌措辭向克萊恩詢問塔羅會上的情況——尤其是他為什麼需要“心理諮詢”。
信件寫到一半,“愚者”的話越清晰地回響在耳邊,“如果你們任何人有需要的話”。
艾絲特的握筆的手越來越緊,她總有種莫名的預感,那時候“愚者”正透過灰霧投來視線。
這樣簡單的預感並不該忽略,再等等。艾絲特瞥了眼飛快翻著雜誌,隻在插圖上停下的兔子。等到去普利茲港安置好這個男孩,跟本雅明參加完會議,就可以去貝克蘭德見見“諾恩斯”和“道恩·唐泰斯”……
倒也不用麻煩“愚者”,我可以直接跟“正義”小姐線下見麵嘛。
——
正如克萊恩所想,他很快就收到了那隻黑色小狗送來的信件,眼窩裡燃燒著邪異紅光的小狗趴在他的腳邊,乖巧等待著克萊恩寫完簡短的回信。
雲雀又從架子上飛過來,停在了桌麵上,蹦蹦跳跳路過信紙,在上麵未乾的筆跡上踩過,留下幾處模糊的爪印。
“哦?你有想告訴她的事情?”克萊恩知道這隻鳥非常聰明,能理解他大部分的話,而且隨著離開艾絲特身邊越久,它似乎逐漸有了更清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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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特質讓克萊恩再度想起,自己用“心魘蠟燭”治療時的情況,但是“諾恩斯”的表現很明顯不是什麼人格分裂,或者說它好像本就與艾絲特相似卻不等同。
而艾絲特滿腦袋都掛著這樣的半實半虛的物質……一想到它們可能有“活著”,甚至是可以與他人進行溝通的能力,克萊恩就感到毛骨悚然。
雲雀聽到了克萊恩的話,卻隻是蹦到了另一旁,叨了兩下艾絲特送來的信紙,然後原本翹起的尾巴失望地垂下來。
“我知道了,你想見她?那我將這個問題也寫到信紙上,問問她什麼時候來貝克蘭德。”克萊恩笑著說道,但是雲雀隻是衝他輕叫了兩聲,就蹲在旁邊,等著克萊恩繼續寫完回信。
克萊恩在信件中回複了自己與“分裂人格”戰鬥的問題,再度提醒艾絲特警惕各種汙染的存在,不過一想到艾絲特曾經在查尼斯門後住過一段時間,克萊恩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艾絲特在這方麵有著堪稱詭異的承受能力。
不過克萊恩還是言辭鑿鑿地,勸說艾絲特也預約一次“心理諮詢”,在灰霧之上也好讓“愚者”給予兩人庇護,不隻是保護艾絲特,也能保護一下“正義”。
畢竟能壓製卓婭的隻有“愚者”,不過關於這點特殊性,克萊恩隻能模糊帶過,不方便解釋給艾絲特聽。
最終,克萊恩又添上幾行字:
“諾恩斯仍然非常乖,說實話,它聰明得已經不像是普通的小鳥了。教導我舞蹈的那位夫人甚至誇讚過它,因為它很喜歡隨著音樂聲鳴叫,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它似乎有些想你,很積極地留下了它的‘筆跡’。等到你手頭的事情結束,歡迎你來我的府邸做客,它會很開心的。當然,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