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咧開一口大白牙，拚命對鳳熒揮手：“師……大帝！我在這呢！”
“人形物體”也艱難抬眸看向鳳熒，“大帝……大帝……您回來了？”
鳳熒這才認出那“人形物體”竟然是自己的心腹大將明珞，愣了愣又直接忽略了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姬無雙，擔憂道：“小無雙，你沒事吧？”
明珞：“……”
大帝，我已經不是您的愛將了嗎？您這都不來關心我一下嗎？明顯是我比較痛啊！
姬無雙眨眨眼，率先自我坦白道：“您知道我打了鳳真的事情嗎？”
鳳熒先是一愣，隨後輕笑起：“我知道的。”
姬無雙又道：“哦，我下手挺狠的，打成了豬頭丙。”
鳳熒哭笑不得，但還是輕聲道：“嗯，知道的。”
姬無雙狐疑地看她：“難道……鳳真不是你親生女兒嗎？”
鳳熒嘴角微抽，無奈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她當然是我的孩子。”
姬無雙眉頭緊鎖：“既然她是你的孩子，我把她打成那樣，你為何不找我麻煩啊。”
鳳熒是徹底服了姬無雙這腦回路，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柔聲道：“小狗狗，嗯，或許現在不能叫你小狗狗了，因為你已經到了千雲。那麼小無雙，我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你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你打真兒，說不定是真兒做錯了什麼。
至於真兒……抱歉，我因為事務繁忙，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教導真兒，她姨母對她又格外疼愛，再加上她過去體弱，所以難免有些執拗，但本質上她是個好孩子。
如果她行為上有什麼偏頗的，等我問清楚真相，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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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雙對上鳳熒溫柔的眼神，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你、你就不偏心？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可是，你也是我唯一的小徒弟啊，我會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好嘛？”
姬無雙瞪大眼睛，不錯須臾看向鳳熒，許久後咬牙道：“不，你做不到，例如這次，她故意在器聖麵前抹黑我，還試圖給我扣黑帽子，說我是故意陷害器聖，所以我有仇當場就報了，狠狠打了她一頓，器聖可以作證，你不用懷疑我的話。
我不是吃虧的性格，如果她日後還汙蔑我、陷害我、算計我，我還是會打她的，說不定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你肯定會護著她的。
與其這樣一次一次消磨我們之間本就沒有多少的情誼，不如就此作罷，我們還是彆當師徒了。”
鳳熒：“……”
鳳熒沒料到姬無雙竟會如此的決然，從她第一次看到姬無雙，並且決定收她為徒那一刻開始，她在她的心裡也慢慢落地生根發芽了，更彆說後來姬無雙為了她傾儘所有。
她雖然修道，雖然已經位登大帝，但她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會有情緒，有波動，有偏頗等等。
她非常喜歡、欣賞姬無雙，她的性格，她的天賦，甚至是有些時候她的小任性，她都喜歡。
她早就做下決定了，想將姬無雙培養成為自己的接班人。
可現在她也明白，姬無雙所言非虛。
以姬無雙的性格，她不會委屈自己。
若鳳真真的……真的是姬無雙所說的那種人，她難道能放棄鳳真嗎？
不，她怕是做不到的。
因為鳳真是那個人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
隻要她還是那個人的血脈，哪怕天塌下來，她也會替她頂著。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為難和勉強小無雙？
就因為自己欣賞她、喜歡她，就強迫她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明知道會給她帶來麻煩也一樣？
這不叫欣賞和喜歡，這叫虛偽。
鳳熒垂眸半晌，抬眸平靜看著姬無雙道：“你決定好了？”
“嗯。”姬無雙同樣平靜地點頭，“決定好了。”
“好。”鳳熒扯了扯唇角，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那日後我們就不做師徒了，但……我們還算是故友嗎？”
“當然算啊！”姬無雙一副“你彆想不認賬”的表情，“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你還欠我一次救命之恩，彆忘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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