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辰見自己不說話,也過不去這個坎兒,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未來老丈人歡天喜地的跑開了,去村口大街上連說賢婿算是應下了這門親事。
整個村落,也因為這件喜事歡慶了起來。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綢飛揚了半邊天。
好生熱鬨。
柳音音看的有點出神,也不知道將來自己的大婚,是不是會有這麼熱鬨。
更羨慕桑吉有疼愛她的爹爹相送。
“想什麼呢?”容曜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後。
“桑吉姑娘此時此刻該是多開心啊。等她失望時,怕是會跌進無儘的痛苦深淵。”
一時柳音音竟有些惆悵,感慨萬千。
容曜辰板正她的肩膀:“我何其無辜!”
“是,話是沒錯啊!但是我和她都是女兒家,替她先難過一下不行嘛。”
她振振有詞道。
尤其是看著桑吉那張笑臉,柳音音連連搖頭,不知是該心疼她,還是該嘲笑她。
眼光極好,選的也是這世上頂頂的男人。
可惜,這男人一輩子也不會中意與她。
白空想了一場春夢。
那日,天色陰沉,沒一會兒功夫大雨傾盆而下。雨滴劈裡啪啦的打在屋簷上,給人的心平添了一份暴躁感。
桑吉家準備好的喜慶用品,也都被雨水淋濕了,紅色的綢緞黏在樹乾上,門框上,石頭上……
“怎麼會突然變天了,這征兆不是太好。”柳音音團了團身上的衣物,看著外邊的大雨,不由的嘀咕著。
“沒看出,你倒還會玄學啊!”
容曜辰扯著身上不適的喜服,從裡間走了出來。
大清早,被村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圍在炕上,一番品頭論足。一張嘴賽過一張嘴的吵鬨,好不容易才趕走了她們。
“你說的應該是桑家吧?我要走,對他們家來說,可不就是征兆不太好?”
容曜辰湊到她麵前,小聲的說道。
他是真的厭了,眼眸中閃爍著的是無法言語的興奮感。
柳音音本想再逗逗他,看又覺得這個男人說的沒什麼錯。換個角度想,區區一介村婦能有幸和大名鼎鼎的容少帥能有這樣一場,也是她的造化。
“您說的極是,那咱們就按照商量好的行事。人我已經物色好了,放心吧。”
柳音音得意的挑眉道。
她自然也不想再有什麼意外,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太長了,不是什麼好事。
“好!”
他利索的應了一聲,那個瞬間,容曜辰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和這小丫頭,有了一種強烈的默契感。
按照村子裡的規矩,花轎隊抬著新娘,新郎騎在高頭大馬上順著村落轉六圈兒,取自六六大順之意。
嗩呐,滴滴答答的吹響。
桑吉羞羞答答上轎,容曜辰心不在焉的上馬,喜隊浩浩蕩蕩的往村口走。
柳音音尋了機會,躲了出去。
即便是大雨如注,但是也絲毫沒有阻擋村民們的熱情,追著喜隊歡笑著,幼兒一番嬉笑打鬨著。
遠遠看過去,死氣沉沉的一片白色的世界裡,平添了一份紅豔豔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