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已經年過半百,挨這麼一槍,已經雙眼迷離氣若遊絲。
容曜辰心中有愧:“桑老爹,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我知道你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老,老漢我沒有彆的要求。隻,隻求你好生照顧好我的閨女。我把,把……”
桑老爹拚儘最後一絲氣力,拉過桑吉的手,放在容曜辰的手心裡。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駕鶴西去了。
痛徹心扉的哭喊聲,很快淹沒在了槍林彈雨中。
柳音音顧不上被嚇傻的秦深,借著蘆葦蕩的掩護,繞到容曜辰身後。
“誰?”
“是我!”
她一臉淡定道。
不經意間,柳音音在人群中瞥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是他!”
“誰?”容曜辰意識到了什麼:“周少岑?”
萬萬沒想到,這才放生他多久。
就遭到他餓虎反撲。
柳音音有些後悔,愧疚的看向容曜辰。
“無礙,欠他的已經還清。這次是他自找的,咱們走……”
他從不會為決定過的事後悔,哪怕遭受重創。
“容曜辰,你千算完事都沒想到我這麼快卷土重來吧。容少帥果然是與眾不同,弄到如此境地,竟然還有閒情雅致娶妻。佩服!佩服!”
周少岑就站在不遠處,一臉的勝利姿態。
前幾日遭受的屈辱,這次連本帶利都報了。
“哈哈哈,本帥也是著實佩服你啊。靠著女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有上趕著送死。”
容曜辰穩如泰山,雙眸像是兩把鋒利的刀一樣,盯著周少岑。
縱使身邊空無一物,沒有一兵一卒,氣勢頂的上千軍萬馬。
驚的圍在四周的士兵,麵麵相覷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們怎會不知道,容少帥用兵之神,讓人瞠目。
“哈哈哈,用這話嚇一嚇他們也就罷了。對我沒用!容曜辰無論你有多牛叉,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周少岑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心裡早就篤定了一切。
現在四處都是他的人,隻要一聲令下,必將把容曜辰打成篩子。
“你真是太可恥了。”柳音音皺著眉,實在聽不下去了。
昔日幼年時期的濾鏡,碎一地。
“那又怎麼樣,我周少岑要的是升官發財。柳音音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嗎?說的好聽點,你隻不過就是容曜岑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說的不好聽你就是高級婊子。”
周少岑不講昔日的情分,破口大罵,直戳柳音音的肺管子。
“夠了!”
容曜辰的臉色陰沉的下人,撿起地上的石塊打了過去,正中周少岑的一隻眼。
“啊——”一聲慘叫下,周少岑捂著左側的眼,恨得咬牙切齒。他揮手,一排槍聲掃射了過去。
容曜辰護著柳音音和桑吉,子彈射進了他的左臂:“周少岑你不要以為你勝券在握了。”
“不是我,難道還是你不成?容曜辰這樣,我這個人寬宏大量,隻要你像是一隻狗一樣爬過來。我就放過你身邊那兩個女人,你意下如何?”
周少岑戲虐道。
就這麼讓容曜辰死了,豈不是讓他太痛快了。
玩上一玩兒,才能順了心裡這口惡氣。
“你……”柳音音抬頭和他對視,緩緩地搖著頭:“你不會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