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麵前有了榮華富貴,一味的想要巴結,早已把桑老爹的慘死拋擲腦後了。
老夫人驚到,渾身都在嫌棄,她利索的甩開桑吉。
退後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她抬眼眸仔細打量了麵前的女人一番,心裡很快得出“鄉下土包子”的結論。
“這怎麼可能,彆人不了解,辰兒我還不了解嘛!他怎麼會選擇你這樣的姑娘,做夫人。”
他那心比天高的兒子,這才幾年不見眼光怎會低到這種程度。
桑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亂的看著在場的幾人,有些茫然無措。
倒是爽到了柳音音,她暗自瞅了桑吉一眼。
她怕是還當這裡是她鄉下村子裡,當麵前的容老夫人,是鄉下的老太太,那麼好哄的。
相傳,多年前容大帥同夫人是白手起家,文可穩軍隊後方,武可征戰沙場。對己要求苛刻,對彆人要求更甚。
能入她眼的外人也是鳳毛麟角。
容曜辰聽聞這話,心中不免心疼柳音音:“娘親,我和桑吉的事說來話長,改日我講給您聽。至於阿音,這次她是幫了我的大忙的。”
容老夫人冷哼一聲:“她有什麼本事能幫到你?算了,既然辰兒開口這樣說,你所作的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了。”
她心疼,容曜辰這一身的傷,在寒風中多站一分就多一些傷痛。
春冷閣上——
一位身穿紫色流雲旗袍,披灰白色裘衣,四十出頭的婦人正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把玩著手上的手爐。
手爐被套在一個粉色的荷包裡,繡著漂亮的荷花,兔毛被一點點耐心的編製鑲嵌在上。
那是她的親表姐,也就是容老夫人多年前親手做的,她一直留到現在。
“閔夫人,這裡風大,您還是進去吧。”
“花鼓,你知道嗎,我壓根兒就沒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家夥身上,他們那裡是咱們少主人的對手啊。”
緊接著她又說:“不過,柳音音那個臭丫頭,怎麼會那麼好命?回來也就罷了,竟然是和容曜辰一起回來的,兩個人看著還那麼親密。”
閔夫人指尖緊捏著手爐,眼底浮現一抹寒意。
她精心培養若初數十年,為的就是少帥夫人的位置,誰知道前些時日兩人一起消失。
柳音音倒是在容曜辰的護佑下安全回來了,但她的若初,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閔夫人,您彆想那麼多。那丫頭不過就是一個野丫頭,又是府上公認的不吉利的人。
就算現在這樣回來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她不配和若初小姐比,若初小姐一定是吉人自有天向的。”
花鼓上前安慰道。
這些年來,庭院深深中的孤寂難熬,她對自家主子的心思了如指掌。
“是嗎?”閔夫人心頭一陣酸澀,也不知若初現在是死是活。
“自然是了,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