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昔日那個青春洋溢,魅力四射的若初,判若兩人。
她呆呆地看了很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一雙眼角。
“孩子,你到底遭遇了什麼啊!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為什麼?”
閔夫人瘋了似的問她。
花鼓趕緊寬慰道;“夫人,您彆再嚇到若初小姐了。”
“對,你說的對。”閔夫人慌張的給若初整理著蓬亂的頭發,哽咽著:“現在你回到家了,沒有什麼人能傷害你了。”
窗戶的一角,柳音音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心頭不是滋味兒。
若初從小就囂張跋扈,經常以傷害她取樂,她也真的恨她。但是看到她落得如今這個地步,心裡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作為懲罰,她當初就是要了若初一隻手臂啊。
怎麼她會這樣淒慘?
“姨,姨娘?”許久,若初在閔夫人的懷裡,才開了沙啞的嗓音。
“是,我是!孩子,姨娘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啊。還是晚了!你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居然被折磨成了這樣。”
閔夫人早已泣不成聲,昏暗的房間裡能聽到她啜泣的聲音,也能聽到她心碎的聲音。
“姨娘,你……你說這是不是,就,就是我的命啊。”若初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房頂,癡癡地說道。
“不,這怎麼會是你的命呢!你是少帥夫人的命。”
閔夫人搖頭,想要對著她擠出一個笑容,上揚的嘴角最終還是垮了下來,鼻頭一酸,剛擦乾的眼角,又噙濕了淚水。
少帥夫人?
若初乾裂的唇中,不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以前好像唾手可得,如今遙遠的像是天邊的一抹星辰一樣,她隻能遠遠的看著,碰都碰不到,更不要說能得到了。
“對!你不能放棄你自己,知道嗎?”
閔夫人捧著若初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也不準,自己這些年的努力,煙消雲散。
“可,姨娘!曜辰哥哥他那樣絕色的男子,怎麼會看上我呢?我現在好醜,好醜!我也好臟,好臟。”
若初失魂落魄的說著。
對,她好臟。
若初突然跑下了床,說要去洗澡。幸好花鼓攔住了她:“若初小姐,你彆這樣,你不臟!一點都不臟!”
“對,花鼓說的對。孩子,你不要這樣看你自己,一切交給姨娘好不好?”
閔夫人強扯出嘴角的一絲笑意,向著慌亂的若初走去。
若初神情迷離,揉搓著自己的手臂:“我就是臟啊!我好臟!”
皮膚都要被她抓爛了,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小初,你一直都相信姨娘的對不對?姨娘說有能力讓你當少帥夫人,就是可以。”
閔夫人瘋狂的說道,她太心痛若初這樣傷害自己了。
緩緩地,她抬起了那雙無助的眼睛,硬著脖子,看向閔夫人激動的說道:“姨娘有辦法,對!姨娘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