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開了多久,古璃就吃了多久,張日山就……就是個無情的扒皮機器。
齊鐵嘴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副官,吃著副官扒的水果有點受寵若驚,忍不住想要幫幫忙,卻被古璃給製止了,美其名曰張日山扒的速度比較快。
齊鐵嘴:確實,他不如副官熟練……
張日山:你禮貌嗎?發丘指是用來扒皮用的嗎?
一行人在抵達東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買衣服,北平雖然也冷但是還在能忍受的範圍裡,這東北的溫度尹新月是真的有點受不住,實在是太冷了!
齊鐵嘴也是遭了老罪了,他感覺眼珠子都要被凍住了,鏡片上還全是霧氣,走路都受影響,要不是副官幾次攙扶住他,他恐怕早就摔的頭破血流了……
幾人一下火車就被尹老板安排的人接到了附近最大的飯店裡休整,但是他們要去的張家族地隻能自己走,外人是根本找不到的。
這個時代的汽車也不是想買就能買的,大部分都是買馬車做交通工具,錢他們倒是不缺,但是有那個條件外出采買的也隻有張日山了。
張家人武力值雖然高,但是禦寒能力因人而異,雖然打小也是在這邊長大的,但是仍然還是怕冷的。
而且到了東北,好像也隻有他跑腿會方便些,畢竟會說東北話會更便利一些,做生意的難免會欺生,這世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碰到商匪勾結的就會多很多麻煩。
半日時間,張日山就把需要的車馬裝備禦寒衣物等等的都買齊全了,一行人在飯店修整了一晚後,打包好幾份便於攜帶的乾糧點心就繼續上路了。
該說不說,他們還是被一幫匪徒給盯上了,畢竟張日山出手大方,早有匪徒眼線盯上了,這才出現了現在的這個狀況。
張日山和齊鐵嘴駕車,古璃尹新月和昏迷的張啟山在車裡,正巧古璃正在吃點心,被突然出現的匪徒給驚了馬,手裡的糕點直接給甩飛了。
尹新月也不太好,她剛才下意識的為了護著張啟山,腦袋直接撞在了馬車廂的窗棱上,瞬間就紅腫一片,疼的她直吸氣。
古璃看著空空的手心,又看見了受傷的尹新月,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齊鐵嘴聽到了剛才車廂裡的撞擊聲,趕忙問道:“小神仙你們沒事吧?咱們好像遇上劫匪了,你們可千萬彆出來!”
張日山:“八爺,不是好像,是真的劫匪,你待在這保護佛爺和夫人,我去會會他們。”
這時古璃幽怨的聲音從後麵車廂裡傳了出來。
“張日山……我的點心掉了……”
張日山一聽古璃這語氣就犯怵,這祖宗不開心了,藥丸!
“我離家比較早,沒想到這邊現在這麼亂,你彆動我這就去清理了他們,等治好佛爺回了長沙你想吃什麼都成。”這亂世真是哪裡都不太平,外有強敵內有匪患,希望佛爺趕緊好起來,長沙那邊可不能沒有佛爺。
也是這幫匪徒不長眼,他們看這幾個人都長得斯斯文文的,還有兩個女人一個病人一個書呆子,就這個小白臉好像有點功夫底子,就覺得這是老天爺送給他們的肥羊。
這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十分鐘後……
土匪:說好的是一群肥羊呢?
張日山:就這?
嘚噠嘚噠嘚噠,馬蹄聲漸行漸遠,徒留一地哀嚎的土匪,張日山為了節省時間根本沒下死手,就把那十幾個匪徒的關節全卸掉了,畢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嘛,彆說他不顧鄉情。
這幫匪徒應該慶幸出手的是張日山,要是古璃出手他們恐怕都得收拾包袱準備投胎了。
由於張啟山的身體時好時壞,幾人不得已走走停停,畢竟他的窮奇血脈暴走之後,馬匹也會焦躁,馬車根本無法正常行駛。
看著又再次爆發的張啟山,古璃的小臉兒已經黑的快要滴出水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耽誤了不少時間,她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拉著張日山走到一邊。
“張啟山快撐不住了。”
古璃的語氣很冷,仿佛張啟山的死活根本不重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