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談過戀愛不是太懂這些事情,沒人喜歡跟混我們這行的人談這些東西。”良一摸出錢包點出幾張鈔票丟在了吧台上。
“其實他昨天還跟我提分手了。”女酒保歎息:“可能就是因為我去辦公室見了老板的緣故才讓他誤會了吧,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大概是覺得一個像我這樣經常在夜總會工作的女孩怎麼可能放棄出人頭地的機會...這幾天他還在夜總會裡遇到了另一個女孩子,他們一直聊的很開心昨晚還決定一起回家約會...”
“哦。”良一的反應很平淡,從吧台前起身準備離開,但忽然又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扭頭多問了一句:“你見到過你拐你男朋友的那個女人了嗎?”
“你是想問她長得好不好看嗎?”女酒保苦笑著說:“當然好看,瓜子臉,短發,還有一顆淚痣。”
良一怔住了,聽見這些描述之後麵色陡然嚴峻了起來:“名字是不是叫美惠子?”
“你認識?總不會那是你的女朋友吧...”女酒保也有些發愣。
瞎貓碰上死耗子。
良一沒想到目的性的出沒於各個夜總會居然真讓他在這個時候找到了獨居男性殺人案的線索。
“你男朋友獨居?住在出租房?”良一迅速問。
“是...你怎麼知道?”
“知道地址嗎?”良一摸出了手機。
“黑道先生,你總不會是要幫我出頭吧?”女酒保忽然好笑的看向了良一:“我其實無所謂的啦...他甩了我就甩了咯,我也不會自甘墮落到去老板辦公室上位什麼的...大不了換個便利店打臨時工,雖然賺的很少,但起碼不用被揩油了。”
“就算你的男朋友帶回去的是一個危險的殺人犯也沒關係嗎?”
“誒?”女酒保愣住了。
“名字。”良一皺眉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樹美佐和子。”被嚇到的女酒保下意識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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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你男朋友的名字,多少歲。”
“森下秀中,年齡跟我差不多...”
“年齡跟你相仿,獨居,經常性出入夜總會。”良一皺起了眉頭:“真是符合對方的胃口啊...”
“你剛才說殺人犯是什麼意思?”女酒保被這氣氛帶的有些著急了。
“字麵上的意思,看起來你的男朋友花心的很不走運。”良一說:“真不知道是撞大運了還是倒大黴了,現在去你男朋友的獨居處可能還有機會嘗試一下,雖然希望渺茫,但是...”
良一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但是,現在已經是這個點了,他似乎沒有閒暇的時間去照顧執行局那邊的工作了,現在打電話給執行局對麵也難免能第一時間趕過去吧?
“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良一低聲說。
犬山家迎接的車隊應該已經趕往機場了吧?他也是接機中最為重要的一環,比起一個新宿流躥的殺人犯,迎接校長的‘s’級寵兒可才是重中之重,畢竟東京那麼大多死幾個人不會影響這座城市的運轉,就算良一去了也不一定救的到人,甚至還會觸怒犬山家主那邊得來嚴厲的懲戒。
現住放在良一麵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求安穩,立刻丟下這件事情,打上車趕往機場,完成自己平步青雲完成出人頭地的夢想;要麼愣頭青似的,試著去救一下麵前這個女酒保被危險混血種拐帶的男朋友,完成這個自己一直在查的案子證明自己,不過到底來什麼好處得不到,還大有可能還會放了犬山家主的鴿子從而被逐出本家?
隻因為一時的性情做付出沒有回報的事,和一個隻要邁腿就能輕鬆出人頭地的機會,這種選擇題誰都會做,好吧?
畢竟是道上混的,要對家主和組長個交代,接校長的寶貝學生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再怎麼說人也是得到的。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五點三十分,良一看了眼吧台後麵的冰桶和挫冰刀麵上沒什麼表情,內心卻有了自己的打算。
*
時間到了淩晨六點。
朝霞映在天邊,斯萊普尼爾從黑色的雲霧中破空而落滑向成田機場的跑道,在跑道的周邊空地上夾道停滿了黑色的名貴轎車,身穿黑色西裝的麵目森嚴肅穆的黑道老人們站在最前,其後兩側黑衣男夾道排開這些都是犬山家的精英乾部,今日推掉一切事務隻為迎接那黑色巨鷹上的貴賓。
犬山家主仰望著斯萊普尼爾降落跑道開始滑行,在他身後一位容顏清爽豎著劍道少女馬尾的女孩站立著舉著雨傘,傘麵上流著數十分鐘前零落的幾滴雨珠。
“義隆,你手下的那個孩子還沒到嗎?”犬山家主望遠處著逐漸減速的斯萊普尼爾問,在他身後身著正裝的長穀川義隆俯身垂首上前低聲應道:“十分鐘前已經打過電話催促,他說肯定能在六點之前抵達。”
“教育不夠到位啊。”犬山家主輕輕搖頭。
“良一此時未到應該是路上出了些許差錯,平時他都是謹慎、用心的人...此次失誤全是義隆的錯責,之後會嚴加管教。”長穀川義隆麵目老臉緊繃額角流下一滴冷汗。
“此次事務不容出差錯,不然丟的是整個本家的臉麵。”犬山家主淡淡地說。
“嗨。”長穀川義隆應道。
這時,黑衣男夾道的儘頭有人垂首跑來,到了長穀川義隆與犬山家主後麵時停下低聲說:“大久保良一到了...”
“良一來了?”長穀川義隆忽地鬆了口氣回頭看去,卻一眼沒見到良一的影子,視線不由落到了麵前傳訊的黑衣男的身上,發現不知為何對方的手裡捧著個冰桶。
於是他又更往裡麵看,然後呆住了,久久不言。
傘下的犬山家主察覺到了異狀回頭看了一眼冰桶,隻見到裡麵裝積著無數新鮮的冰塊,有幾抹鮮紅染在了冰塊的內層,他身後的劍道馬尾少女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冰塊,在裡麵露出了一根冰涼的左手尾指。
“看來暫時是不會到了,但也算有了個交代...準備好接待貴賓吧。”犬山家主隻是看了一眼就撤去了視線,轉而看向了遠處停下的斯萊普尼爾放下的舷梯,在他身後的長穀川義隆抱著冰桶汗流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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