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意味著你今天中午想吃土豆湯,我知道芝加哥有一家不錯的分子料理餐廳,他們可以用打碎其他材料再把它拚成土豆,並且用土豆給你做一道土豆湯,吃起來很新鮮,完成任務之後要不要去試試?”愷撒微笑著重新打開了手裡的書,看起來這家夥自信到還沒開始任務就已經考慮任務完成後的消遣了。
“分子料理?感覺很貴的樣子。”
“我請客。”
“你有錢也總不能讓你請客,這種行為在我們國家叫‘宰狗大戶’,是比較不禮貌的舉動,既然我們是朋友就該互相尊重。”林年揉了揉眼角看向了愷撒手中書籍的封皮扯開了話題:“你在看什麼?”
“十日談。”愷撒看了眼書籍背麵,上麵是意大利原文林年不認識很正常,卡塞爾學院有語言課,但他卻錯過了上半學期的意大利語啟蒙。
“意大利名著,我聽過,但沒看過,聽說看起來像是讀《故事會》。”
“故事會?”
“我老家那邊的讀物,兩塊五毛一本,裡麵是各種各樣的長篇短篇小故事,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笑話和連環畫。”林年解釋。
“那《十日談》和你說的《故事會》沒什麼兩樣。”愷撒聳肩:“如果你願意把後來人畫的插畫當做連環畫看的話。”
“還是有區彆的,起碼國內的《故事會》尺度沒《十日談》那麼大,投稿的筆者們都很收斂畢竟事關稿費糊口的事情。”
“我正看到的故事是說修道會裡麵有個小修士忍不住犯了戒律,把女人帶回了修道院裡,院長在發現之後沒有大義滅親,而是忍不住與那個女人媾和,但過程卻被小修士發現了並以此為威脅大家歲月靜好,故事的結局是小修士和院長以後時不時就把那個女人帶回修道院胡搞八搞。”
“愷撒兄,不是我說,你的中文成語真是用的高潮迭起...”
“我什麼詞用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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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的話吧,你們意大利的修道會信仰的是什麼宗教?這種故事寫出來作者不會被掛上十字架燒死嗎?”
“小說主張的思想是反對禁欲主義,推行人性自由...在意大利反對禁欲主義的家夥通常都能混的很不錯。”愷撒笑了笑。
“人性自由,放任本心的欲望就能算人性自由了嗎?”林年問:“故事裡那小修士和院長都做了錯事那算同流合汙吧?”
“但他們並沒有強迫那個女人跟他們發生關係。”愷撒舉出了不同的看法。
“我不是太懂宗教的問題,我隻是本能地覺得他們做錯了。”林年沒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深挖下去,畢竟他沒有讀過原文。
“那好比你是宗教懲戒所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把他們兩個抓了起來,你準備怎麼判刑?”愷撒合上書問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
“我不知道,全部燒死?”林年說。
“如果小修士跟那個女人是兩情相悅呢。”
“但他們不該在教堂裡做那種事情。”林年說:“我大概還是會燒死他們。”
“看來你很好的代入了懲戒所執法人的身份。”愷撒點了點頭看向窗外遠處隱約可見的城市:“如果這次任務能這麼簡單就好了,我們找到犯人,給他定罪,然後燒死他。”
“聽說犯人是個連環殺人凶手。”林年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愷撒回頭。
“聽說,隻是聽說。”林年擺了擺手。
“那樣更好,像那種瘋子罪有應得。”愷撒淡淡地說道。
“如果你抓到了他,你會動手殺了他嗎?”林年反問。
“我大概會的。”愷撒點了點頭眼中沒有絲毫遲疑:“保護弱者、嚴懲凶手不正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嗎?”
“看起來你的覺悟比我高。”林年說。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下手麼?”
“不,我不知道。”林年也扭頭看向窗外避開了對方的視線:“這種事情...總要遇見了才會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100次快車呼嘯而去,駛進了芝加哥這座繁華的鋼鐵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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