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啊,大阪腔的話的確在大阪那邊更帶地方特色呢,隻是在我們東京這邊說大阪腔有顯得有些奇怪了。”青代千尋微笑著解釋。
“明白了。”林年吃著飯麵無表情地在心裡記了芬格爾一筆,遠隔大洋外的芬格爾打了個噴嚏拔劍四顧心茫然。
“林君這個年紀就在大企業上班真是厲害啊。”青代千尋也開始仔細地觀察林年,發現這個男孩其實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甚至可能還比自己小一些,現在卻以良一的同事身份出現在了家裡。
“沒什麼難的,好好學習就行了,等你畢業之後上個好大學出來大概就能自給自足租房子住了。”林年低頭刨飯。
“是啊,一直擠在良一哥的家裡也怪不好意思的,良一哥也經常在外麵工作不回家,我也沒什麼能幫上忙的,希望以後工作之後賺到錢能報答良一哥吧。”青代千尋輕輕低笑著說。
這下林年沒什麼好說的了,女孩心甘情願打理家務還要日後報答你,這說是誘拐得需要多高級的誘拐技術才能拐這麼個寶藏回家?
“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了,有良一哥在,簡直就像是又有了家人一樣呢。”青代千尋又笑著說。
吃飯的林年聽見這句話後愣了一下,看了眼青代千尋,之後都沒說出話來。
這頓飯也就在匆匆無言中吃完了,千尋主動收拾碗筷,林年想幫忙也插不進手,倒是曼蒂靠著同性的親和力擠進去幫忙了,他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去了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裡播放著八點檔搞笑綜藝節目,良一也坐到了一旁拿起了桌上的穿著糖果的盤子遞了過來,林年隨意抓了一顆緩慢的剝著糖紙問:“她是孤兒?”
“是。”良一也剝了顆糖丟嘴裡嚼著。
“她不是什麼神待少女吧...孤兒院領出來的嗎?”
“不算。”良一說:“她的事情我有責任。”
林年剝糖紙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投去了疑惑的神情。
“以前出過一個任務,說是有危險混血種在新宿進行搶劫活動,專挑夜總會出來的大老板下手,好幾次差點死了人,義隆組長就讓我去看看什麼情況。”良一開了瓶冰啤酒:“結果沒什麼新意,我找到了那個混血種,他襲擊我然後我一槍打爆了他的心臟。”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林年看了眼廚房裡忙活的青代千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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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個危險混血種的女兒。”良一喝了口酒:“她的母親死於難產,家裡沒有彆的親人事發的時候還在讀高一,我打死了他的老爹她也就沒地方回去了,所以乾脆就把她撿了回來。”
林年頓了一下然後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你撿回來了一個麻煩。”
“怎麼說?”良一神色不變。
“混血種的子嗣...也有幾率是混血種吧?”林年問。
“她不算是。”良一說:“帶去本家檢查過,就算有些龍族血脈也很稀薄,屬於一輩子沒機會覺醒的那種。”
“所以你的工資都用在這裡了。”林年笑了笑。
“要不了多少錢。”良一忍受不了電視機裡搞笑藝人誇張的笑聲按下遙控板換台了。
“其實我最開始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係。”林年不好意思地說。
“什麼關係...你是說皮肉關係?”良一說:“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為什麼我不去嫖?”
這個話題超綱了,林年側了側頭沒接這茬換了個話題:“像這種遺孤本家不管嗎?”
“千尋在學校裡成績算是全年級第三,她不該被什麼混血種、黑道的破事情耽擱,她這種人的人生就應該走的一帆風順,如果按照本家的規章製度處理,她大概率會被送進孤兒院多筆撫恤金,你應該知道那種地方不該是一個孩子待的。”良一說。
林年愣了一下,看了良一一會兒才說:“你也是?”
良一點了點頭:“像我們這種人身上都是有標簽的,你也不例外。”
“你幾年?”
“從小。”
“我也差不多。”林年沒來由覺得身邊一直凶神惡煞的男孩親切了許多。
“你是因為負罪感才收留他的嗎?”
“處理危險混血種是我的本職工作談不上負罪感,你今天早上殺的那個混血種和今晚的槍手會有負罪感嗎?”良一反問。
“沒有。”林年說:“一個已經不是人了,另一個想要剝奪人的生命,為什麼我會有負罪感。”
“我也一樣。”良一說。
“那為什麼還要擔下這一筆責任?”林年問:“我是跟我姐一起出孤兒院的,我知道她當初照顧我那段時間可不容易,你大概率也一樣。”
“這種事情有什麼為什麼嗎?”良一躺在了沙發上看著電視:“能幫就幫了。”
林年頓了一下後也點了點頭:“你跟我姐一樣,我當初問她為什麼那麼照顧我,她也說看你可憐兮兮的,想幫就幫了。”
“你有個好姐姐。”良一舉了舉啤酒。
“你算也是個好...哥哥?”
出去橫行霸道吃夜總會的霸王餐喝免費的香檳,隻因為少在家吃飯就能少雙碗筷省一份錢,節省下來的工資全部給家裡的女孩交學費和學雜費,誰又知道一個混跡黑道下手狠辣的男孩又是如此心懷溫柔呢?
林年沒來由想起他們之前進門的一幕,自己以前回家的時候自己老姐也總是做好了飯說一聲“回來了”?他們倒是出奇的相像。
他無端笑了笑把糖塞嘴裡。
廚房裡,洗碗的青代千尋忽然小聲的“啊”了一下,身邊的曼蒂下意識用英文問了一句:“whats_wrong?(怎麼回事)”
“之前良一哥公司裡有人寄來了一個金屬箱子說是禮物,讓我等他回來後打開箱子把裡麵的東西轉交給他,我差點忘了。”青代千尋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
曼蒂愣了一下,聳了下肩轉頭又繼續洗碗了,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千尋能聽懂她說的簡單英語,但她卻壓根聽不懂這女孩用日語嘀嘀咕咕在說什麼,隻能看著女孩帶著笑容小跑進了不遠處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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