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梆子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般頃刻間回蕩整個極樂館。
時間好似停止了。
麵具之下老人的嘴角咧開到了一個誇張的弧度抬眸看去。
砰!
下一刻,王將的麵具上出現了數十道極深的劃痕,火花撕裂之間,他整個人又像是重錘砸中一般高高飛起,在他的麵前林年看蠢貨一般盯著這個手拿樂器的老家夥,一腳把他從桌椅上硬生生踹飛了出去!
這一腳的力量幾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王將足足飛出數十米遠撞到柏青哥區域裡,砸的一片機器電火花亂射,彈子噴泉一般湧出來布滿地麵。
“老年癡呆嗎?還是死侍化終於影響到智力了。”林年一腳踹飛王將後踩在賭桌上身體一低準備再度追擊!
自己刀子都砍過去了王將居然還不忘敲梆子,這人是要給自己挨打配音樂嗎?
與此同時後麵槍響聲連番炸起,林年一偏頭避開了身後飛來的一顆流彈,而其餘的子彈都被已經張開了無塵之地的良一擋下了,這個男人終於不再忍耐怒火,咆哮著衝了出去,手持格洛克一拳砸在對方胸膛上再密集地扣動扳機。
黑衣人們也果然都是混血種,激活了血統後墨鏡之下無不露出可怖的金色光芒,有人在開戰的同時躲在了角落隱藏起了言靈,所有黑衣人的西裝都被兀然鼓起的肌肉撐裂了。
言靈·王之侍。
良一把手槍從第一個倒黴受害者的胸口‘拔’了出來,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把修長的日本刀,黃金瞳熾熱沸騰地看向朝自己圍過來的敵人們。
而此時極樂館的女經理櫻井小暮不知何時退出了戰團,在王將被打飛之時她忽然放棄了護主之心,轉身快步走向了貴賓走廊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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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和良一都沒有精力去管她,現在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從砸壞的柏青哥機湧出的大堆彈子裡爬出來的老怪物,這才是他們今晚必殺名單上的主要人物。
“......”儘管被一腳踹的飛起來,王將依舊緊緊握著那對木梆子沒有鬆手,爬起來後隔著數十米遠佝僂著腰眺望著林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你如果堅持要把那玩意兒當成武器,我也是不介意的。”林年跳下了賭桌走向了王將淡淡地說。
麵對林年的嘲諷,王將依舊沒有放棄自己毫無意義的行為,抬起木梆子有節奏的敲下。
林年也搞不清楚這家夥到底在乾什麼,進入刹那之後向前衝了過去,但片刻後他又驟然止步退出了刹那低頭皺眉看了一眼王將身邊密布如海的銀色彈子...故意的?還是偶然?這種環境下他高速踩進去必然會滑倒,刹那的急速竟然一時間被這些可笑的柏青哥彈子克製了。
不能硬衝,林年停在了彈子邊望著王將思考著對策。
與此同時,木梆子聲毫不停息地演奏著,王將如戲台上的樂師一般儘職儘力地敲起了他的樂器,音調婉轉起和,空曠而古樸,讓人想起了叢林部落裡未開化野蠻人用活人頭蓋骨當做樂器演奏的音樂,在單調又莫名地帶著一絲瘮人的冷意。
林年順手拎起一張椅子隔空丟向了彈子堆中的王將,對方竟然不閃不避硬生生把椅子撞散架了,手中依舊敲著那對殘破古舊的木梆子,目不轉睛地盯住林年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你有毛病嗎?”林年說,自始至終他隻覺得這單調的音樂詭異而令人厭煩,其中最令人忍耐不了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王將在謀劃著什麼,總不能是異想天開到用這種幼稚園孩子都會敲的音樂製服自己吧?
可見到王將依舊不管不顧的玩著木梆子,一點要走出彈子跟他廝殺的欲望都沒有,他乾脆轉身走向了賭桌那邊的戰團,低頭撿了一把不知誰落下的手槍,轉身就對準了王將扣動了扳機,一邊開槍一邊向前走去!
槍聲震耳欲聾徹底壓過了木梆子聲,每一顆子彈都打在了王將的心臟上,黑色羽織下彈起密集的火星,王將最多隻是佝僂著腰部亦或者舉起手臂遮擋,硬生生吃下了數十發的子彈...從頭到尾,梆子聲密集不斷。
子彈打空了,林年扣動扳機手槍再無反應,他丟掉了手槍好整以暇地看著渾身槍眼冒起白煙的公卿老人什麼也沒說。
長達半分鐘的凝視。
木梆子聲停止了。
王將緩緩的抬起頭,手中的木梆子落在了地上砸得彈起。
“放棄了嗎?”林年頷首。
“...你到底是誰?”他沉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怖地威脅。
他的計劃被打破了,頭一次的事態超出了他的掌控。
今晚極樂館天衣無縫的謀局在至關重要的一環出現了巨大的紕漏,以至於接下來他所有的布局卡死在了這一步無法再進一點!
“...我是你爹。”林年抓起了地上的一把彈子開啟了刹那,猛的丟向了王將,彈子加速到如同子彈一般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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