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言靈那絕對都是89序列以上的危險級了。”曼蒂也是緊蹙起了眉頭挖掘起了自己小腦瓜裡為數不多的知識:“其實不是所有的言靈都被記錄在言靈周期表以內的,曆史上其實還有不少人擁有足以堪稱極度危險的言靈,但卻被秘黨們秘而不宣隱藏了起來,那些言靈後世也沒能有機會寫在言靈周期表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麵臨的是一個全新的、未知的言靈?”未知的東西最麻煩了,不清楚效果,也不清楚發動方式,甚至不知道言靈構築的領域大小,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很難做出針對性的戰術。
“有這個可能...我真不記得周期表裡有這種可以大規模控製人心的言靈了,最相似的也就是序列93的‘醉生’,但那個言靈的效果也不過是利用肢體和燈光進行大規模催眠啊,被催眠的人受到一定傷害就會驚醒,但眼下這情況...”曼蒂餘光瞥見地上的血泊又想起了剛才那殘酷的一幕。
“解決的方法隻有找到言靈的釋放者一個途徑了麼。”林年望著機房內數量幾乎快要破百的‘活死人’目光轉冷。
“問題是怎麼找?”曼蒂畏畏縮縮的探起了頭掃了一眼機房內藍綠燈下的影影綽綽,這種可視度十米之外人畜莫辯,要想在這群被控製的‘活死人’中找到言靈的發動者可謂是不可能的任務。
“‘醉生’?那個言靈我好像看到過,我記得發動的必要條件是要在被催眠對象的可視範圍呢。”林年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不動禦令’那種可以改變旁人肌體能力的言靈也有類似的言靈釋放者與受影響者存在著距離限製的桎梏,有沒有可能眼下我們遭遇的這個言靈也有相同的弊端?”
“師弟,你是說言靈的釋放者可能混在這群人裡麵?”曼蒂立刻明白林年的意思。
“這些人都有什麼樣的特征?”林年反問曼蒂。
“...身上都受了一定的傷?”曼蒂在思考數秒後回答,這些湧入機房的‘活死人’們無一不是滿身都是鮮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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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輕傷、重傷,無論如何,這些人身上多少都受了點傷。”林年說:“很大可能釋放言靈的人正藏在這個機房中,身上也沾滿了鮮血,或許還能狠下心製造了點外傷混在這群東西裡尋找著我們。雖然我們暫且不明這個未知言靈的發動方式,但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極力地避免受到外傷總是正確的。”
“然後呢,我們怎麼做?”曼蒂看了眼下麵重新關得好好的機櫃,裝載著諾瑪病毒的u盤他們還沒插進去呢。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找到言靈的釋放者,然後宰了他,這種‘瘟疫’不能放任擴散,源氏重工的樓層再往下有更多的文職人員,一旦他們跟這些東西接觸後果不堪設想。”
“可問題又繞回來了,我們怎麼找到那家夥啊。”曼蒂有些捉急。
“你看,暫時已經沒有人進來了。”林年指向了機房的大門,曼蒂也看了過去,她的表情驟然僵硬了一下猜到了接下來的話。
“...機房裡能動的東西全殺完不就好了嗎?”林年抬首看向曼蒂,黑暗中他古井無波的眼眸讓後者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師弟你開玩笑的吧,這些人裡還有不少隻是受了輕傷的,要不我們插了u盤就逃吧?他們...”
“這樣情況會更糟,會有更多的人被波及進這次瘟疫中。”林年打斷了曼蒂,隨後緩緩地說出了後話:
“我姐告訴我過,打架是錯誤的,但彆人抬起了手向你揮過來,你不能隻被動地挨打,無關是非對錯,等你掄起拳頭打贏了你再去講道德倫理也不遲。”
“可是...”
“你覺得如果被言靈控製的人是你,你拿著刀子向我衝過來,我會怎麼做?”林年轉頭看向了曼蒂平淡地問出了一個讓後者陷入啞然的問題。
林年會怎麼做,那種情況下...
曼蒂噤聲了,她沒敢去設想。
“有些時候,人隻有先弄臟了雙手活下去,才有機會去教堂抱頭痛哭為自己贖罪。”林年說:“這種情況我很不爽,但有些事情不爽還是要去做,可能眼下有更聰明的方法能解決問題,但我暫時還沒想到。既然他想讓我背上良心的譴責,那麼我就不妨隨了他的願,背上這份譴責...”
...然後再會親手宰了這個狗娘養的東西。
師弟你可真是...
曼蒂陷入了沉默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在他身旁的機櫃上林年的身影悄然融入黑暗不見了蹤影,在機櫃上隻留下了一枚黑色的u盤,她深呼了幾口氣抓起u盤一個翻身也跳下了機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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