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山火的爆發也隻是遲早的事情,躍起的火星正是3月初始,安鉑館的一場演講。
舉辦人自然是愷撒,他在安鉑館進行了一次學生會的內部聚會,開展了一次半公開演講,裡麵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以下這麼一席話:
“上帝在遊園祂的花圃時,有漫山遍野的紅花野火般燒到祂的腳下,可世間之物除上帝外總非儘善儘美的,就算是同一片花圃裡生長出來的造物也總會良莠不齊,上帝也總會仁慈地親手將他們摘下——因為炫麗的花圃裡不需要雜色的庸才。”
大概有腦袋的人都能聽出愷撒在意喻著什麼,畢竟那野火般的山花在3月時節就已經淹沒到安鉑館的牆角了,所有賞花的人都被那一席話賦予了身先士卒的園丁精神,揮舞著剪子就要對腳下這片花圃大刀闊斧地開始修整。
如果說曾經的學生會和獅心會隻是稍微看不順眼暗暗裡較勁,那麼愷撒的登基就算是在白色的幕布上揮灑下了一個淩冽的“戰”字,敲響了卡塞爾學院兩個王牌社團的戰爭號角,一把火點燃了沉寂太久的學院了。
社團之間的戰爭並非像是武館,最能打的站出來打上一場誰輸誰閉館走人,派係的勝利並非個人的勝利,學生會想要做到超越老派的獅心會,唯一能做的就是全方麵、各方位的將獅心會的名字碾壓在腳下,讓整個學校冒尖兒的那一撮儘數都染上學生會的名字。
於是在學院裡黨派之間的較量開始潛移默化到學院生活中的每一處的,上到年級考核績點top10榜單派係成員的占比率,中到大小賽事競爭派係代表隊的得獎多少,下到課堂期間派係成員優秀表現的獲得次數。
說實話,聽到這裡,林年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神似獅院和鷹院在爭奪卡塞爾學院杯,至於為什麼是鷹院,因為愷撒那家夥真有一隻安東尼的獵隼...而且他本人的作風也是實打實的鷹派,揮斥他那張永遠刷不爆的黑色卡片,不斷地往學生會裡增磚添瓦。
大量資金的注入一方麵提升了整個社團的積極***材、場地、活動拔高至少兩三個等級,開出優厚的條件招攬學院裡的無組織派勢力進入學生會,在不斷壯大的同時皇帝一樣的主席又以絕對的一個聲音的統禦將整個團體擰成了一塊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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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撒以一個人的力量帶著學生會掀起的這場鬥爭,就像是催化劑一樣引誘著更多中立的學生參與進這拋頭顱、灑熱血的派係抗爭裡自證自己精英的名號。整個學生會也像是堡壘一樣不斷的堆砌力量隻等著一個契機發力撞在獅心會這個老態龍鐘的獅子身上,向前碾出新世代的車轍。
大概在小範圍摩擦後,不久的將來會迎來一敲定勝負的決勝局了。
林年對學院裡春意般蔓延的戰火也持觀望態度,他挺理解現在學校裡這股風氣形成的緣故了,畢竟卡塞爾學院裡每一個學生都算是精英,終日的行課根本沒法蒸發他們過剩的精力和熱血,愷撒掀起的鬥爭就像是催化劑一樣引誘著這些人參與進這場拋頭顱、灑熱血的派係抗爭裡自證自己精英的名號。
而在這場鬥爭中,林年本人自然也成為了隱藏的香饃饃。
起碼就現在截止,在他回校的情報沒有公開的情況下,他的寢室中每天收到的來自學生會和獅心會的邀請函都已經寄來了不下三十封了。
這些邀請函大多都是兩個派係的下屬成員寄來的,不少人都想嘗試把學院裡這位血統上的無冕之皇拉到己方陣營中來,為此讓林年不勝其擾,每一天都有新的說辭、新的圓潤可口的大餅畫出來期望他咬上那麼一口。
在寢室軟禁時期林年其實壓根插手不了這個火藥味十足的局麵,在寢室裡他每天就刷刷論壇、背背課本、練練素振和影稽古,實在沒事乾就插上日本帶回來的禮物那台ps3打遊戲。
ine上新加的上杉家主倒也是跟他一樣閒得很,每次叫她上號必在十秒內回複一個“來了!”,聯機一打就是半天,最後都是以可憐巴巴地“哥哥要拔我網線了”為結束。
——然後才是望眼欲穿的芬格爾上位了,這家夥對ps遊戲機也眼饞的很想買很久了,但苦於囊中羞澀隻能蹭林年的,這段時間被教訓的好不淒慘但卻又樂此不彼。
這宅男做派引得無數心懷野心之人扼腕歎息,當他們都以為‘s’級無心黨派之爭即將放棄的時候,結束軟禁期的林年又冷不丁的在今天搞出了個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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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之間的鵝卵石路走到了儘頭,林年停下了腳步,在不遠處已經有數量過百的學生聚集在了學生會劍道部道館的門口,視線統一落到了他的身上。
這些學生裡除了實習的大四沒有幾個,從大一到大三魚龍混雜但卻格外有組織性的分成了左右兩撥,黑色與深紅色的製式服裝透著一股嚴律感,以顏色區彆出了此時學院裡盛行的兩大派係,學生會與獅心會。
見到提著雞蛋餅的林年出現在了鵝卵石路的儘頭,不少人悄然放下了手機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在手中尚未熄滅得手機屏幕上還現著守夜人論壇置頂標紅的帖子:
《‘s’級宣告“比武招親”!?一力抗衡兩大社團,‘s’級最終究竟花落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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