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將由你去尋找答案,畢竟你和祂們一樣,都踩在登上舊時代王座的階梯上啊。”pa說。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伸手進了懷中掏出了一把袖珍手槍,還沒有對準目標,手指就已經放在了扳機上,在這個距離她最可能瞄準的隻能是近在咫尺的林年。
教官最先開槍,半跪著的他毫不猶豫地扣下了雷明頓霰彈槍的扳機,子彈出膛如煙花爆炸般在pa的側腰上轟開了紅色的血霧,巨大的推力將這個嬌小女人近乎平移般轟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距離比較近的幾個特警專員立刻撲了上去,不論地上pa的死活鉗製住了她的雙手雙腳,另一人如熊般一個跪壓將她重重摁死在了地上,雙手暴力反剪起戴上沉重的銀色手銬,過程中全程三個槍口抵住了她的腦袋,抖動遊移的狙擊紅點鎖死在背部的後心、脖頸以及腰線上。
“弗裡嘉子彈,不用擔心。”看見林年轉頭遞來視線,教官立刻沉聲解釋,“有你控場指揮官很放心,我們臨時把子彈都換成了非致命的麻醉子彈。”
“教官,情況好像有些不對。”給pa戴上手銬的特警專員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回頭看向教官和林年。
“人死了麼?”林年似乎並不太意外問道。
“是...”特警專員低聲說。
教官臉色變了變,甚至檢查了一下身上掛著的霰彈槍彈藥,確定無疑是弗裡嘉子彈後才麵色陰晴不定地快步走了過去,將地上一動不動的pa翻了個麵,被擊中的腰間隻有淤青和弗裡嘉子彈的血沫,但pa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卻是七竅流血,死得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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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教官拇指壓開了pa屍體的下顎,檢查了裡麵的每一顆牙齒,沒有發現破碎毒囊的存在。
“沒人能在我麵前服毒自殺。”林年走到了他的身邊低頭看著pa的屍體,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通往貴賓廳二樓樓梯下的屍骸血泊,不少特警已經將那兩具屍體取證保存了,無論是無頭屍體還是篩子一樣的爛肉都分門彆類地放進了不同的裹屍袋裡密封好。
“不用糾結她是怎麼死的,她有自信站在我麵前,就有從這裡逃出升天的後手準備。”林年揮了揮手,幾個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走向了楚子航和萬博倩,給他們兩人披上的毛巾,儘管兩人壓根沒有受什麼傷也被強迫著坐在了舞台下的坐席中開始體檢檢查。
教官盯著地上莫名死亡的pa表情有些古怪,他或許得重新定義‘逃出生天’這個詞了,不清楚pa可以死而複生的她,也隻能將其定義為一個勢力培養的死士,在關鍵時刻總有為了保護組織機密的應急措施,放在現實世界裡這種應急措施都千奇百怪,在混血種世界中有更詭異的保密手段倒也不是很奇怪。
隻是她最後說的那些話,讓教官有些毛骨悚然,他見過更多狂信徒在死亡前念誦教義,對自己的神禱告,亦或者對秘黨發起惡毒的詛咒...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今天這樣的場麵,pa死前的預言如此平淡,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篤信,像是有人借著她的口,對所有人發出了一個警告。
至於具體警告了什麼,無人知曉...但卻絲毫不影響那股沉重的史詩感爬遍每個人的全身。
“死掉的瘋子沒有價值再榨取了,不如說說這些人上麵準備怎麼處理?”林年掃了一眼被特警專員拿槍指著一個個麵壁抱頭的年輕混血種們。
這幅場景倒是有些像他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掃黃特輯裡的畫麵,隻是把嫖客們換成了衣鮮亮麗的俊男美女,隻是他們今晚惹的麻煩可比嫖客嚴重多了,嚴格按照《亞伯拉罕血統契約》裡的條例執行,這些人基本上全部都是要進混血種監獄的。
“很難處理,這件事我們最好彆插手。”教官背身向了俘虜的年輕混血種們朝向正在進行轉移疏散的觀眾席側身壓低聲音說,“這次任務如果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涉及到的事情大概會比較嚴重,關乎到大規模的泄密可能,這些人大概得被暫時扣留了。”
這些年輕混血種背後代表的勢力很複雜,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讓他們打電話聯係身後的世家來贖人,按照執行部和校董會的性質大概率得敲上一筆,畢竟涉及到普通人觸碰龍族文明的忌諱,這些事先不守規矩的世家也免不了出點血。
“施耐德部長那邊聯係了嗎?”林年點了點頭,留意了一下最邊上那個暗紅色頭發的女孩,卻發現對方也在偷看自己,兩者視線交錯本該有一方膽怯的回頭,但那女孩居然膽大包天地向她翻了一個白眼,腳下偷偷摸摸地踢掉那雙瑪麗珍的高跟鞋好讓自己舒服一些。
他也隻是一掃而過了沒起太大的興趣,又把目光落在了坐在坐席上被醫護人員按住照手電筒檢查瞳孔反應的萬博倩和楚子航。
“這次行動正是由施耐德部長親自批準的。”教官頷首,“部長的意思是這次的任務彙報大概會很複雜,等你回到學院後先去他辦公室一趟進行口頭的彙總解析。”
“那麻煩告訴他我暫時不會回學院了,暑假過完再回去吧。”林年低頭把玩著一個紐扣,“現在離開學還有段時間,告訴施耐德部長,我忽然想在老家多待一段時間了。”
教官愣了一下,但還是緩緩點頭了,直升機螺旋槳吹起的大風拂亂了他麵前男孩的發絲,讓人看不清男孩眼中的光。他抬著頭看著破裂穹頂外的天穹,白光照著黑色的天幕,像是結冰的黑色海洋。
在一聲突兀的清脆聲響中,那枚一直被把玩的紐扣也被折斷了,丟在了被血染猩紅的大理石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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