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捅了?
所有校董都愣了一下咀嚼這個詞的含義...可沒人弄懂了‘被人捅了’準確來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s’級在任務過程中毀壞了‘水蛭’。”弗羅斯特終於看不過去,冷著臉說,“用一把煉金古刀破壞了‘水蛭’的生理機構,導致裡麵疑為古龍血清的血液流失乾涸失去了所有活性。”
“為什麼?”手撚佛珠的老人忍不住說出了會議以來的第一句話。
“他覺得主辦方在拿‘水蛭’威脅他,脾氣上來了,就捅了‘水蛭’那麼一刀。”昂熱解釋,“17歲的男孩嘛...感受到了威脅,做事有些衝動,可以理解。”
“可他也是執行部的王牌,這種導致整個任務失敗的行動是不允接受的,他應該接受黨規的觸發,再不濟也應該接受執行部的處罰。”弗羅斯特冷冷地說。
“可他最初接受到的任務隻是‘鎮壓非法混血種集會’,很顯然他完美地做到了,在場沒有任何無辜者出現傷亡,唯一傷亡的是一隻‘水蛭’,一隻無關任務緊要的‘水蛭’。”昂熱看向弗羅斯特淡笑著說,“以及,他在做出這個行動之前還特地問過協同的‘校董會特派專員’,後者回答她校董會的目標是找到‘水蛭’後的開發者,而非水蛭本身,所以他就性質使然捅上了那麼無關緊要的一刀而已。”
“他應該更加謹慎,而非因為一時情緒破了整個秘黨的利益,我們本可能通過那隻‘水蛭’進行技術回溯,複刻的同時乃至掌控血統重鑄技術!”弗羅斯特冷聲說。
“我們手中沒有樣品,唯一的樣品已經失去了活性,研究組並不能從地板上那些失去活性的組織液和血液中得到任何有力的情報證明那隻‘水蛭’的確出自血統重鑄技術之下,所以‘皇帝’是否真正的掌控了血統重鑄技術這個問題上還得打一個問號,既然整件事都充滿了不確定性,為什麼‘s’級就要莫名地受到來自校董會的職責呢?”昂熱說,“問責顯然過了些吧,倒是會顯得校董會有些無理取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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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熱!”麵對昂熱護短的辛辣詞句,弗羅斯特顯然有些情緒上頭了,提高了自己的聲調來強調對方注意自己的身份。
昂熱喝著馬天尼坐躺在了椅子上,繼續著自己的言論,完全不顧怒氣越發高漲的弗羅斯特,“還是說校董們覺得一個執行部的專員傷害到了校董會的威嚴和影響力,在明知道校董會對‘水蛭’有興趣的情況下,依然把這份麵子一刀插在了地上,這種行動打到了某些人的臉,讓他們勃然大怒覺得地位身份受到了挑釁?”
“夠多了,真的已經夠多了。”昂熱放下酒杯淡淡地說,“在我將那個孩子引進卡塞爾學院之前幾乎無人對他問津過,但一旦他表現出了絲毫一點的光和熱,所有人都開始思考起了他的可利用價值。不僅是裡麵的人,還是外麵的人,‘皇帝’隻是其中一個代表,你們也看見了,對於利用和威脅,那個孩子的態度,召開這次校董會的主題之一就是想警告某些人,有些時候手可以伸,但不要伸得太過了,會遭人嫌被刀子劃傷的。”
“所以這次校董會議主要是針對我進行的嗎?”弗羅斯特的聲音很堅冷,目不轉睛地看向了昂熱。
“你明知故問了。”昂熱看向弗羅斯特,在對方即將暴怒之前又說,“當然不是,我們這次的會議主題難道不是加圖索家族親自提議的嗎?”
“我現在代表的是校董會的立場坐在這裡,而不是加圖索家族。”弗羅斯特凝視昂熱青筋緩緩跳動。
昂熱側頭看著弗羅斯特大概是在猜想這家夥的心腦血管什麼時候會因為高壓爆掉?或許自己再調侃幾句就能迫使加圖索家族這位代理家主腦溢血暴斃掉?到時候真正的家主龐貝被迫被架到會議桌上來會不會氣急敗壞地向他這個始作俑者投擲銅鈴?
再激怒弗羅斯特並不是個好主意,昂熱也隨意笑了笑散去了之前臉上令人感到沉悶的嚴肅,目光平淡了下來。“那現在是可以揭開這次主題的會議了,與往年一樣,各位秘黨長老們齊聚一堂商討著足以影響世界的大事,今天我們討論的事情也同樣足夠影響整個混血種世界的未來格局。”
“你是指我們手下的新的超級混血種有資格影響世界麼?”杵著拐杖的老人說,沒人忘記之前昂熱說今天的會議的主題正是‘s’級,而現在昂熱提到了世界格局這麼大的詞彙。
“我們當然可以敝帚自珍,藏著這位超級混血種,直到他羽翼豐滿再手握刀劍奔赴戰場...但很顯然弗羅斯特校董並不主張這種做法,所以由他為我們提出了今天的主題——將我們可愛的‘s’級作為秘黨第二張‘麵子’介紹給整個混血種世界認識。”昂熱淡淡地說。
也難怪昂熱會這麼衝弗羅斯特了,在聽到這席話後校董們微微怔了一下,麵色微妙了起來。
“弗羅斯特校董認為在龍族蘇醒速度漸快的今天,混血種的力量急需一次彙總,眾所周知在秘黨之外的混血種世界還存在著大多以世家和組織形式存在的集體,這些力量是不可小覷的,在龍王蘇醒在即的時候,是時候需要他們給我們秘黨一個‘表態’了。”昂熱說,“而現在我們正好有了能讓他們給出‘表態’的人。”
“那個男孩?”拐杖老人低聲問。
“1946年超級混血種希爾伯特·讓·昂熱登陸日本,本土混血種勢力蛇岐八家折服於秘黨麾下。2009年的今天,新的‘s’級橫空出世,以純血龍族的屍塊和鮮血祭棋,踏上征程,那麼他又能為秘黨帶來什麼新的利益呢?”弗羅斯特說,他不懼掃向每一位校董,每個人都從他的眼中讀到了‘野心’二字,又從那份‘野心’中窺見了自己的倒影。
主桌前的昂熱沒有說話了,他看著每個陷入沉默的校董自顧自地喝著馬天尼,辛辣的酒液劃入喉嚨燙的嘴唇揚起了一絲弧度,像是冷笑,像是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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