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玩過superhot的玩家肯定對現在林年和楚子航眼中的世界不陌生,一切的事物、聲音都被無限拉長了,每一個全副武裝的學員都仿佛被放慢了幾十倍一樣,在凝膠般的空氣裡做著蝸牛都比他們敏捷許多的慢動作。
拉出螺旋軌跡的子彈每一次旋轉都清晰可見,這些危險的小東西在萬年花園中漫射著,就像春天花開時灑滿花園的花瓣一般,如果是正常的時速這裡的混亂程度堪比中東戰場,可在楚子航和林年的世界中,這裡就是無害的散步景點,這光怪陸離的一幕倒是會給人帶來格外新奇的觀感
林年點燃著黃金瞳,時間零的領域籠罩了整個萬年花園的局部戰場,手裡的格洛克開槍不停,他在上半年的學習裡上過射擊課,並且大概率能拿到‘a’,對於移動靶他都能做到槍槍命中,更彆說現在正在做的靜態射擊了。
比起刹那,時間零這個言靈的泛用性在現在完美得到了詮釋,刹那的領域隻能在使用者內部撐開,也就是隻能作用於使用者自己本身,但時間零卻可以作用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以及物上。
就譬如他手中的格洛克射出的子彈,同樣受到了時間零的效果影響,在領域內開槍時子彈的速度照常達到音速命中敵人,在數次對不同的敵人開槍命中,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是一瞬之內數十個敵人同一時間被命中,割麥子一樣倒躺地上再起不能,視覺衝擊力極強。
兩人幾乎是從穆斯貝爾海姆林後一路殺到萬年花園中的,沿途上碰到不上獅心會的隊員,都在奔赴向教堂廣場的最後戰場,很簡單就被他們放了黑槍,一個接著一個槍槍爆掉腦袋,殺的那叫一個愜意,頗有種下午茶後散步打靶的感覺。
即使現在獅心會的指揮官意識過來了他們的存在,命令整個獅心會向後迎擊也無濟於事,時間零太過強大、匪夷所思了,數十倍的慢速下可以正常行動的林年和楚子航就是個戰場bug,走到哪兒戰線崩潰到哪兒,獅心會的精銳全都被打得哭爹喊娘,到死都不知道到底誰打了他們黑槍,全程在做的隻有胡亂開槍和等死。
“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個人就可以團滅掉雙方的所有人。”楚子航在重複枯燥開槍斃敵的時候問向林年。
“沒試過,但應該可以,隻不過事後會很累,時間零的負荷並不小,很吃體力和精神狀態。”林年丟掉打空的格洛克,彎腰撿起了一把1911拉動槍膛繼續開槍。
“為什麼他們不用他們自己的...超能力?”楚子航不太習慣言靈這個詞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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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不到。”林年說,“在學院裡沒多少人可以自由使用言靈,鐘樓裡的守夜人維持著‘戒律’把所有人的言靈都壓住了。”
“但你除外,所以你才是他們口中所謂的‘s’級。”楚子航微微點頭算是第一次對所謂的‘s’級有了最直觀的印象,“這種狀態你能維持多久?”
“你說時間零麼?”林年斜睨了一眼遠處一個扛著機槍,正想橫掃彈幕大範圍打擊的猛漢,扣動扳機就爆了他的頭,“不知道,沒試過極限...但這種狀態,用著用著也就習慣了。”
“狀態?”
“我是說維持時間零的這種狀態。”林年頓了一下隨口敷衍,但眼底卻隱隱劃過了楚子航察覺不到的一些東西。
楚子航並不是太清楚他的言靈其實是刹那,隻有在暴血後才能進化成時間零,即使他現在僅僅隻能把暴血推進到一度的極限,也對血統起到了巨大的精煉效果,身體素質各方麵的加成翻上數倍,到達了‘超人’的地步。
暴血這個技巧林年本來是不常用的,但在領悟時間零後總是避無可免地需要先進行暴血才能正常使用,這也導致了如今暴血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將暴血視為習慣,這是一件任何混血種看來都是找死的瘋狂行為!
昂熱和施耐德也數次警告過他,暴血這個技巧對於混血種來說就是暫時提供亢奮和力量的慢性毒藥,以壽命為代價獲得權與力,隻是交換太多遲早會長出龍鱗成為以往自己屠刀下的怪物。
可在複數次的暴血過後,林年內心深處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一個事實——他好像就算在混血種中也是一個絕對的異類,暴血技術對他的副作用已經隨著次數的上漲逐漸消失不見了...
血統精煉技術對於現在的他來講卻完全是一個可控的完美技術,從最初會逐步影響精神狀態,到現在的暴血如呼吸般自如...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真正的掌控這個技巧了。
這也令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如果再這麼下去,他是不是遲早會有一天厭煩不斷進行暴血的過程...乾脆地去維持一個無時無刻都處於暴血的狀態?
血統精煉技術永固化?
林年沒來由的想起了奧丁與芝加哥港口的三代種口中曾說的話。
他們好像稱過暴血這個技術為...封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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