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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母與聖嬰》,公元1300年左右的作品,右意大利著名藝術家杜西歐的一幅版畫,畫上麵的顏色除了蛋彩(用蛋清代油調和的油彩)外都是黃金,描繪了聖母瑪利亞懷抱耶穌的場景。2004年11月,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花4500萬美元從一個私人收藏家手裡將這幅名畫購入”
白西裝的嬌小女解說員站在紅繩前,望著三米外牆壁上黑白的畫作,“這幅畫是大都會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之一,另外與之齊名的三項分彆是希臘歐弗洛尼奧斯陶瓶、《舞蹈教室》和《神奈川衝浪裡》。”
“《神奈川衝浪裡》的真跡居然在這裡?”林弦微微側下頭看向女解說員,她的身高放在女生裡雖然算不上特彆高,但在這個嬌小的女孩麵前卻也算是標準的“男友身高”了。
“花了大價錢購入,就跟這幅《聖母與聖嬰》一樣,想從海外收購名畫隻有依靠足夠的財力,而大都會博物館應該算得上是美國博物館裡財力最豐厚的一個了,因為這家博物館並不依靠大半投入國防科研的國家財力,而是依靠著背後的財團和股東...這間博物館是私有製而並非公有,在1870年由一群銀行家、商人、藝術家提議建造。”解說員輕笑著說,“如果您看上了這幅畫,嘗試著出一個讓博物館真正心動的價格,說不定今天晚上這幅畫的真跡就會掛在您的酒店房間了。”
“我不喜歡它,太過冷漠,有些淡薄寡情的冰冷氣息。比起黑白的版畫,我更喜歡拉斐爾的油畫版本,更富有溫暖的氣息和寧靜的感覺,秩序、溫情以及永恒的愛...還有那個冬宮為她準備的畫框!”林弦閉上眼睛微笑,“我還記得那幅畫裡聖嬰注視著聖書的場景,低垂的眼眸裡全是仁愛世人的溫柔。”
“因為他注定成長為神明的代行者,成為人類的新神。”解說員點頭,“那幅油畫放在冬宮的展廳裡,曾經屬於過沙皇,但現在隻能在俄羅斯統治下的聖彼得堡裡見到了,不過如果您喜歡的話,也總是有辦法弄到手的,這個世界對於擁有權柄的人就像聖母慈愛聖嬰一般格外的溫柔。”
“你在說什麼?”林弦睜開眼睛奇怪地看了解說員一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可不是什麼擁有權力的人,隻是我的弟弟認識一些厲害的人,我順路過來玩玩罷了,彆說冬宮了,就連這幅畫我平時大概都沒機會看到吧?”
“會有定期展出時間的,隻要願意付博物館的門票錢,倒也不至於完全看不到,隻是沒機會以這個距離觀賞罷了。”解說員笑了笑說。
“可能沒機會再來了,接下來半年得全世界去旅遊呢。”林弦搖頭說。
“旅遊?那可真是好事情,像您這個年紀的女孩就該多去看看不一樣的風光,最好身邊還陪著最愛的人。”
“你可真會說話。”
“一直如此,不是嗎?”
“加油努力工作吧,解說得真的很棒,是當解說員的料子,說不定乾久一些博物館經理的位置就該你來坐了!”林弦輕輕拍了拍解說員的肩膀鼓勵道。
“借您吉言了。”解說員微微鞠躬,過後她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對了一下時間後說,“看來時間快到了,我也該先行離開了,希望您之後的旅途一路平安愉快。”
“謝謝。”林弦微微點頭,看著解說員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開了,一身筆挺的白西裝將那嬌小的身軀襯托出了兩米的氣場,步子堅定得毫不像是博物館的解說員,反倒是像登台發表獨立宣言的權力者。
在解說員才離開過後,林年就恰到好處地出現了,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紅繩前的林弦,加快步子走了過來,左右張望了一下,“你一個人?”
“解說員剛走,是個很可愛的女孩,能說會道,給我科普了許多冷知識。”林弦自然地挽住了林年的手跟他走向離開博物館的方向,“我們聊了很多,如果有機會再來這裡的話,我可以推薦你跟她見一麵,你會喜歡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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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博物館,裡麵陳列的都是過去的曆史,曆史就留給對曆史足夠有興趣的人去欣賞吧。”林年說。
“可我記得你在學院裡就讀的可是曆史係。”林弦忍俊不禁地說,“被校長聽見你這句話真的不會罵你嗎?”
“前提是他能聽見,我可不覺得校長會無聊到大計劃不去準備,而是來監視自己的學生旅遊。”林年搖頭,“我的事情處理完了,你餓了嗎?出去吃點東西吧。”
“去哪裡吃?”
“時代廣場?中央公園?隨便你挑吧。”
“聽著都覺得貴,走去唐人街吧,那裡的東西便宜,還有正宗的中餐可以吃,學校裡的左宗棠雞可把我吃鬱悶了...”
“吃那玩意兒還不如吃豬肘子,起碼中國菜裡也有豬肘子,德國廚子做肘子的技術倒也不比我們老家差到哪裡去...”
林年和林弦隨意地聊著逛出了展區,回到了大廳門前,經理和幾個高層人員早已經站在那裡了,兩人還以為這群人在專門等候他們送行心裡覺得有些誇張了,但在走近後才發現這些人其實是正圍著什麼人不斷擦汗賠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