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說話彆開黃腔啊。”林年陡然警覺,左扭右扭頭等艙內其他乘客都拉上了簾子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這句話
“調戲不得啊?”林弦笑著躺下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機嗎?就像我們去紐約一樣,大賓利雖然買不起,但偶爾坐坐還是舒服的,資本主義的罪惡啊...”
“以蛇岐八家的速度,大概我們過海關他們就會發現我們吧,最多等拿完行李出機場就得被攔下,那群日本人都有些偏執狂,肯定得拉一張日程單給我們,到時候你要不開心那我們就自己去玩自己的,不用管他們。”林年說,“有膽子他們就追殺我們,你不正想試試跟我一起亡命天涯的感覺麼,在日本的春天裡奔跑在櫻花的長道躲避黑道的追殺,還有比這更亡命天涯的劇情嗎?”
“感覺很酷。”林弦想了想那個畫麵由衷感慨,“但你是昂熱校長的學生,他們想跟你翻臉恐怕有點困難吧,甩臉子大概他們也隻會接著,想讓他們追殺我們,你大概得炸了他們的大本營?”
“哼...我又不是沒這麼乾過。”林年哼哼了兩句扭頭看向舷窗外逐漸靠近的雲層,氣流震動客機,空乘提示飛機開始降落限製走動...他們馬上就要降落東京羽田機場了。
正常降落,正常滑行,飛機平安無事地停穩,登機梯拚接完畢後密閉的艙門打開,林年和林弦排隊下機,走出機艙的瞬間就被大好的陽光給灑了一臉。
整個世界都是高音的、明亮的,遙遠處機場大廳嚷嚷的人聲被帶著花瓣和乾淨空氣的微風帶到身邊,他們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是被太陽曬得發白的睫毛和臉蛋,從頭頂一直暖到了腳趾,風一吹又透心的舒爽。
日本,東京,羽田機場。
從登機梯下車林年和林弦坐上了滴滴駛來的擺渡車,兩人抱著旅行包坐在了最後一排肩並肩地看著地上他們雙腿在陽光底下的影子,什麼話都沒說,眯著眼等待著屁股下的擺渡車在寬闊的機場裡慢悠悠地開向大廳...他們就真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旅客一樣在一場好太陽中散漫悠哉地進入了這個國家。
第(2/3)頁
第(3/3)頁
直到進入大廳後,林年的表情才開始逐漸平緩下來了,時不時張望著沿路上舉著牌子接機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發生毀氣氛的事情,沒有突然殺入的勞斯萊斯,或者成群結隊的黑衣男人...直到這裡還沒有蛇岐八家的影子出現,難道他們入境的事情本家真的不知情?
不過細細想來這似乎也並不是什麼特彆令人震驚的事情,畢竟蛇岐八家就算勢力廣闊也不代表他們能有無限的精力監視整個國家,現在也不是什麼特彆時期,各個關口卡得也並不是很死,他跟林弦悄悄入境不被發現倒也正常——他其實本是這麼想的,知道一旁的林弦忽然驚奇地發出了聲音:
“咦?那個牌子上寫的是不是我們的名字?”
林年愣了一下,順著林弦指的方向看過去,在過道兩側接機人群的中後側有一個高舉著的牌子,牌子上用油性筆寫著兩個名字。
“林年と林弦”
“寫地還挺周正的...”林弦點評說,踮起腳還是看不見舉牌人的人影。
由於舉牌子人的身高問題,站在過道中的林年和林弦就隻看得見一個牌子看不見那人的腦袋,前麵的威猛大哥們將後麵舉牌子的那個可憐家夥擋得嚴嚴實實,像是肉夾饃一樣把他卡在了裡麵,隔著老遠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種被擠得扭曲變形的痛苦感。
“日本分部的人?”林弦指了指那牌子,“我們要不要理他?”
“有我的名字正常,但為什麼會有你的名字?”林年說,“執行部的任務檔案是諾瑪加密過的,隨行人員不可能被泄露,他們知道我的行蹤實屬正常,但知道你的就有些奇怪了。”
“那怎麼辦?讓他繼續這麼站著?”
林年摩挲著下巴盯著那塊牌子說:“如果是蛇岐八家的人為什麼隻派一個來接我們?這不是那群日本人的性格,不把羽田機場一封了派輛車來,擺兩邊儀仗隊,再開瓶香檳不符合他們的風格。”
“那就是你日本的其他朋友?你跟誰說了你要來日本玩麼?”林弦聳肩。
“我能跟誰說?我在日本哪兒有什麼...朋...友。”林年說話說一半卡殼了,因為他反應過來他在日本好像還真有個“朋友”。
“你等等...”林年伸手讓林弦後退了一點,左看看右看看,在過道人少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原地蹦了一下跳了起來,往舉牌子那裡掃了一眼。
...然後就讓他掃到了一撮紅色的呆毛,在上麵還壓著一隻黃皮鴨子。
“啊...”
林年落地,然後林弦就發現這男孩的表情精彩了起來...而這個時候,舉牌子的紅頭發女孩還在費力地被人群擠得轉圈圈,雙手還努力地高舉著那塊牌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