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明非愣神時他又忽然說,“不過哥哥,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如果林年與你的意誌相悖,你們就一件事產生了不同的見解,這個時候你會願意付出付出四分之一的性命去糾正他的觀點嗎?”
“這算什麼問題?林年跟我意誌相悖?是糾結吃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嗎?”路明非忽然被問住了。
路鳴澤偏頭看了一會兒路明非然後搖了搖頭,“可能現在說這個還不是時候...但總有一天你會麵臨選擇的,我很期待你的下一個四分之一,想來那時候哥哥你又會有不一樣的覺悟了。”
說完,他便拍了拍小西裝後不存在的灰塵,轉身走向了燃燒雕像照不亮的黑暗中去了。
“...謎語人啊喂!?魔鬼兄,我可是付了命的啊!”路明非不滿地嚷嚷,但路鳴澤的背影也隻是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中,臨走前還給他揮了揮手大概是祝他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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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的玉觚指向林年,這代表著天罰的再次降誕,隻是這一次林年沒有抬頭也沒有怒視龍王,而是沉默地凝視著玉觚。
“‘時間零’或者‘刹那’都瞞不過龍王的雙眼,想要改變玉觚最後停止的方向必須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金發女孩說。
“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就算是他也並非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他可以拔刀在康斯坦丁的手下拯救整個學院,也可以在高架路上對著神衝鋒,但這都是歸於絕對武力上的壓製,但在武力也無法顛覆一切時困局自然而然就出現了。
“我想拚一把。”林年說,“或者說從最開始我就該賭上命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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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女孩默默地看著他,深入骨髓的痛處依舊在男孩的神經上跳舞,那懷揣著的雙手甚至還在輕微地顫抖著,那是無法阻止的神經反射,八岐可以讓他不死,卻無法削減他一次又一次受到的酷刑痛楚。
“總有辦法的。”金發女孩說,“我們現在是優勢。”
“優勢?”林年輕輕搖頭,“我沒有看到任何優勢。”
“不,我們的優勢已經很明顯了。”金發女孩也搖頭,她抬首冷漠地看向白衣的諾頓,“龍王孤軍奮戰,但你卻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他也逐漸明白了這一點的,所以越來越急躁了。”
“可...”
“相信我。”金發女孩說。
天火降臨。
這一次落下的是四隻七宗罪的刀劍,‘傲慢’、‘饕餮’、‘色欲’、‘懶惰’。當最後七宗罪七柄刀劍一齊落下時,八岐大蛇的八顆頭顱正好被儘數切斷迎來最後的結局,這一場殺局已經快要走到尾聲了。
林年這一次依舊沒有躲閃,他已經做好了承受又一次撕心裂肺痛楚的準備,隻是這一次在天火降臨時,身後的金發女孩卻忽然輕輕抱住了他。
四把刀劍貫體而出,天火的熾熱高溫點燃了人形的火炬,但在這一刻,林年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楚,他回頭去看,隻見到金發女孩渾身都燃燒著火焰籠罩在一層美得不真實的金色光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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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火’帶來的滔天火光之中,白衣的諾頓兀然抬頭了,在這一刻那雙龍瞳中忽然倒影出了四個清晰的身影。
有那麼一瞬間,他看見了本不該存在的第三與第四人出現在了火光的昏暗之中。
那是站在路明非與林年的身後的兩個金色與黑色的影子,他們在灼熱的火焰中與這兩個看似孤軍奮戰的男孩站在了一起遙望著他。
隻是那麼一瞬,那些影子消失了,就像是幻視。
在火光的照耀下,諾頓無聲地看向自己身後,地麵上他形單影隻的黑影被火光拉拽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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