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聽下去嗎?”曼施坦因立馬來了精神,林年這語氣聽起來感覺事情還有商量餘地。
“說說吧,我大概還有三分鐘的時間。”林年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
“等一下。”曼施坦因說,然後放下手機轉身看向施耐德。施耐德微微頷首扭頭示意向辦公室角落的攝像頭,遠程麵部和虹膜掃描驗證通過後,下一刻房間的機械鎖自動扣死,通風口金屬板自動合攏嚴絲合縫,攝像頭低垂關閉,整個房間進入了完全獨立隔絕的狀態。
“好了。”曼施坦因拿起手機低聲問,“你能保證你那邊不會出現通話泄露的情況嗎?”
“可以。”林年說。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正在運送一份文件,起始地是意大利的艾米利亞·羅馬涅送到古巴,途經的地點和路線圖很遺憾不能告訴你,你我的權限都不夠。但我們可以知道的是這份文件勢必會路過中國,我需要你在他到達中國的時候接手這份文件完成接下來的運送任務。”
“一份文件?”林年眼中掠過了一絲異色,又從曼施坦因的話中敏銳捕捉到奇怪的點,“教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因為血統問題,我的權限是和昂熱校長一樣的‘s’級,這個權限甚至可以直接訪問諾瑪的核心終端...這份文件的細節就連我都不能進一步過問細節?”
“‘s’級的權限的確不夠過問這個任務的細節。”施耐德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了,有些遠,但好歹算是清晰。
林年有些無語,平時學校裡的人在論壇上吹捧‘s’級權限有多牛逼,可以通過諾瑪啟動學校的自動防禦措施(比如孤山上的高能粒子炮),也可以命令諾瑪入侵駐日本海第七艦隊的火控係統,甚至還能調動湮滅之井最深處冰窖裡足以毀滅世界的一些東西。
...但到頭來,使用林年‘s’級權限最多的居然是芬格爾,上一次林年的‘s’級權限出現在諾瑪的核心中乾的事情居然是偷大二《魔動機械設計學》的考題來私下售賣...不少人知道這回事兒都以為‘s’級缺錢缺瘋了,事後林年逼著芬格爾去澄清才算把事情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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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權限這種東西平時用不著的時候,隻拿來深夜可以憑‘s’級權限打八折優惠的食堂檸檬澆汁的燒嫩鵝,但當正事上真正要用到的時候,居然被反手給一個‘s’級權限不足...著實讓人鬱悶不已。
“比‘s’級權限還要高的任務,總不會是‘ex’級吧?”他下意識問道。
“執行部從來沒有‘ex’的任務優先度,這份文件是由校董會親自下發的任務,按照執行部的任務優先級排序,所以這次的任務權限是‘ss’級。”曼施坦因沉聲說道。
‘...ss’級?林年被驚訝到了。
無論是‘夔門計劃’還是‘青銅計劃’亦或者‘康斯坦丁戰役’,這三個事後被諾瑪封存入檔時都標記上‘s’級,因為這些都是有關初代種機密百年難得一遇的事件...可現在一個卡塞爾學院暑假的晚上一個‘ss’級的遠超初代種複蘇優先級的任務居然冷不丁地落到了他的頭上?
“一份文件?你確定麼,總不會那份文件裡記錄著‘尼德霍格’的確切情報。”林年輕皺了一下眉頭。
‘ss’級的名頭落下來沒讓他感到任何壓力,反而湧起的是一股沒有任何重量的虛浮感...就像忽然有人告訴你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一樣,整件事都聽起來不怎麼靠譜。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悄然擴大了自己聽覺的偵測範圍,以免這次通話泄露出去了。
“任務優先級並不代表任務難度你應該是知道,‘ss’級不一定代表著一定跟龍王複蘇有關。”曼施坦因捏了捏鼻梁似乎顯得十分困擾,低聲說,“總之我們必須保證文件能一路送到校董會的手上,聽說文件的內容重要程度不亞於初代種的機密,一旦泄露就會令整個秘黨陷入崩潰瓦解的危機中。”
“這項任務沒有意外是不會被數量超過一隻巴掌的人知情的,由執行部內部嚴肅處理,我們選擇的運送方式是低調進行,不需要灣流噴氣客機,也不需要加密的保險箱和戴手銬的文件包,文件運輸方式選擇由一位情報科經驗豐富的專員在一次又一次火車的人員運輸中送達目的地。”施耐德終於又開口了,語氣低沉嘶啞。
“那我猜就連接手文件的那位情報科專員可能都意識不到自己所帶的文件有多麼重要。”林年深吸口氣理解了執行部的思路和做法,“這份文件實在太重要了,重要到你們甚至不敢大張旗鼓地進行保護運輸...文件的內容是什麼?校董會這些年的醜聞嗎?還是像電影裡一樣拿混血種做人體實驗的報告?”
“我們不得而知,也不會貿然去獲知文件的內容,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任務本身的進程出現泄露,那份文件遺失的風險也會幾何倍地上升。”施耐德走近到了曼施坦因身邊,身後的金屬車在地板上輪轂顫抖顛簸,“...現在我們有證據顯示就算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到了極致,這份文件還是被人盯上了。”
“盯上文件的是秘黨的政敵?”林年隻能想到這個可能,秘黨隻活躍在歐洲以及北美洲,像是中國、俄羅斯甚至印度那邊都有著不同大小的混血種勢力,像是‘正統’這樣的機構影響力和手腕完全不輸於秘黨。
一份能搞垮秘黨,重新分配歐洲以及北美洲資源的文件...想來很難不讓一些人心動。
“盯上文件的是你那座城市的一個民間混血種組織。”施耐德說,“他們自稱是同盟會,因為血之哀互相走到了一起形成了類似兄弟會的結構,在人類社會中憑借血統優勢瘋狂攥取利益和權力,試圖控製當地掌握著權錢的大亨和官員形成‘新政權’。”
“所以楚子航以身試險也要找到那個組織,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林年很快聯係上了今天中午那座廢棄醫院裡的突發任務。
“楚子航已經找到線索了,但時間緊迫,隻有線索已經不夠了,我們必須為這次任務加上一道保險。”施耐德說,“你就是那道穩固牢靠的好鎖,我需要你拿到文件,然後送到執行部。”
“...送到執行部?不是送到原計劃的古巴麼?”林年忽然問。
“既然文件押送線路已經泄露了,那麼一次失手後他們必然會準備更多次的嘗試,再按照原計劃的線路押送隻會徒增更多的遇襲和傷亡事件。”施耐德說。
林年沒有反駁這個解釋,就算他現在是秘黨手裡的王牌,也不代表著他想一路上莫名其妙出現墜機、追車戰以及暗殺等等破事情,能走安全路線必然選擇安全路線,而不是所謂的一路莽過去,那不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而是傲慢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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