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她問道。
林年輕歎了口氣,“你不是不想讓你爸爸操心嗎?你現在做的事情恐怕能讓他心臟病發當場去見你的媽媽...無論你接下來想做什麼之前,先考慮好後果,有些事情一旦你做了就不能回頭了。”
“上車之前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林先生,這是我們家唯一的機會了,我爸爸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也隻有我能做到,隻要我下定決心。”
跑車不大的雙人座空間的空氣中仿佛都蒙上了一層令人眩暈的香氣,就像是男女的荷爾蒙在受到刺激後釋放後交纏糅合的致命信息素一樣,就連車內溫度也持續升高了,仲夏夜的悶熱讓人口乾舌燥象白牙色的大腿上沁著點點汗珠。
林年看著駕駛座上的陳小姐,路燈照亮的那頭盤起的長發下,雪白脖頸上的汗珠滾落進了誘人的鎖骨裡...的確蘇曉檣對這個女人的評價是不成威脅,但不得不說放在普適環境中,陳小姐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漂亮女人,身形婀娜,氣質典雅。
而現在她在林年麵前呼吸開始沉重,溫黃色的路燈照在她的身上就像為裸露出來的牛奶般的皮膚渡上了一層欲望的金粉,她大概是做好了答應所有要求的準備,這種任君采擷的柔弱感足以激起大部分男人的欲望。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林年看向前方拐進了繞城高速的賓利雅致說,“我最後提醒你一遍,如果做了就回不了頭了,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弄成這樣收尾,因為事後我解釋起來會很麻煩...特彆麻煩。”
“不需要什麼解釋,沒人會知道啊...”
林年不再說什麼了,一直放在身前的左手抬起伸向了身旁的女人,陳小姐感受到那溫熱的手觸碰到自己的後背時渾身都繃緊了,而後又忽然軟在了座椅上,任由那隻手向上觸碰到了自己的後頸...再然後,她頭發裡的一根發髻被抽了出來,放在了五連環儀表盤前。
陳小姐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那根發髻,...可那哪裡是一根發髻,那根本就是一把開鋒磨礪好的短匕。
鑄鐵的短匕修長狹窄,刀身上開好了三道二長一短減輕短匕重量的樋,造型精美而危險。幾乎可以想象使用者在受害者防不勝防的時候一刀紮入心臟放血的場景。
“我最後的最後,再說一遍。”林年手指輕輕點在了那根短匕上,目光平靜地看向前方的,“無論你想乾什麼,停手,今天晚上我不想出什麼意外。”
車內的溫度忽然就降下來了,所謂的曖昧的氣氛隨著這麼一句語氣平穩到波瀾不興的警告徹底冰封,在後視鏡的倒影中,林年的眼眸裡跳動著燃燒般的金光,深深地藏在瞳仁的深處,似乎隨時都可能引燃整個瞳眸灼燒可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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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陳小姐呆呆地看著那把被林年從自己盤起頭發裡抽出來的短匕,大概腦海中在高速轉動思考該怎麼解釋...可這種情況下她真的能解釋得清嗎?
“我怎麼猜到它藏在你的頭發裡的嗎?”林年問。
卡塞爾學院每一個男性學員都會上一屆由女性特工專員指導的課程,專門詳解女人身上可以藏武器的所有位置。比如晚禮服下的大腿側部,也比如高跟鞋的側鞋麵...也比如盤起的黑色長發內部。
如果在陳小姐的頭發裡找不到短匕,估計林年下一步就得摸大腿了,但好在他一次就找到了這把短匕。
“你應該感到幸運。”林年做完一切後沒有任何進攻性的動作,隻是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前麵的路況,“如果是往常的任務,你現在已經被打包送往審訊部了,而不是我坐在這裡繼續問你話。”
“你在...說什麼?”陳小姐的聲音忽然有些不穩了。
“‘催眠’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言靈,但你用錯了地方,如果富山雅史教員知道你把‘催眠’用在這種地方恐怕會忍不住坐下來跟你長篇大論幾個小時吧?”林年淡淡地說道,視線的餘光掠過了陳小姐那藏在陰影中略微蕩漾著金色光點的雙眼。
聽到催眠兩個字,陳小姐渾身再度緊繃了起來,這一次緊繃不是因為肌膚受觸的敏感,而是切實地身心緊張了起來,甚至略微戰栗了。
“看得出來你不是老手,所以現在安全氣囊暫時還沒有打在你的臉上。”林年說,“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我需要一個名字,或者幾個名字。”
“林先生...我們不是在談合作的事情嗎?你到底在說什麼?”陳小姐深吸口氣有些顫抖地問道,眼中全部都寫滿了茫然和無措。
“我不是一直都是那麼有耐心。”林年輕聲說,看著加長賓利的車尾瞳仁中的火光隱隱跳動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林先生。”陳小姐似乎還想解釋,同時一個不小心手抖觸碰到了大燈的遠光燈按鈕,光束驟然照亮了前麵加長賓利的車尾。
“停車。”林年伸手抓住了跑車的方向盤,陳小姐驟然想打歪方向盤使車輛失去平衡,但她卻發現手中的方向盤像是被鐵鑄死了一樣紋絲不動,她立刻就伸手去拿儀表盤前的短匕,林年伸手就扣死住了她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捏。
哢擦。
脆骨的聲音炸響,跑車內立刻響起了女人痛苦的尖叫聲,在她猛地抽回手時驚恐地發現自己原本纖細白嫩的手腕如今鎖水了整整一圈,通體變成了可怕的紫黑色,不少細微的骨茬刺破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中悚然無比。
也就是這聲尖叫,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保時捷外忽然響起了引擎的轟鳴聲...並非是陳小姐情急之下踩了油門,跑車依舊勻速前行,但在前方空曠的繞城高速上,那輛載著蘇曉檣一家的加長的賓利驟然提速甩開了保時捷向著遠處駛去了!
“彆...彆衝動!你的女朋友在我們手上!”陳小姐因為劇痛聲音都有些扭曲了,長發披散在身後對林年的果斷和冷厲儘是恐懼。
對待陳小姐的威脅,林年隻說了兩個字。
“動手。”
在繞城高速公路的前方,原本急速向前行駛的賓利忽然減速了!車窗玻璃驟然破碎,一個腦袋被摁著砸破了防窺玻璃全是鮮血地裸露在了烈風中!而按住那個腦袋側臉的赫然是一隻纖細白嫩的手臂...動手的赫然是蘇曉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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