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餓極了什麼東西都會吃...可能我們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不會缺水,畢竟西伯利亞到處都是雪。”
“喝水可不頂事兒啊。”亞當提著涼下來的水壺走遍屋內給每一個人倒水。
維卡接過水杯還沒喝就看見自己妹妹已經喝完了,搖了搖頭在妹妹渴求的目光中把自己的水杯遞了過去。
火炕上的小女孩此時也主動端著兩個杯子走了過來,提著水壺的亞當看了一眼火炕上的老獵人。
老獵人自從醒了之後就陷入了獨自一人的沉默,沒有向維卡和杜莎兩個造成他傷勢的罪魁禍首咆哮問罪,也沒有向克格勃中校尋求正義。
這個老獵人好像是認命了似的,隻會重複地喝水,進食然後睡覺。
但就算如此他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如果他死了,屍體估計是沒有人會浪費體力去埋進雪裡的,那麼到時候他們會對著這個老人的屍體做些什麼呢?
亞當發神太久了,女獵人輕聲提醒他,他才反應回來提起水壺,差些沒把開水澆到小女孩的手上。
女獵人看著他的模樣搖頭不知道第幾次歎氣了,抬手就準備越兵走棋,一旁正要離去的小女孩看了一眼她握住‘兵’的手,又看了一眼棋盤的另一個角落,但什麼也沒說,端著水杯就要回去床上。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小女孩的這兩道視線,是的,幾乎。
“等等。”一直沒有說話的中校忽然開口了。
女獵人下棋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向中校,然後才發現中校叫的不是她,而是準備離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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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停下,回頭看向中校。
中校看向女獵人示意她讓個位置出來,女獵人愣了幾秒意識到了中校什麼意思,露出了個怪異地表情後慢慢挪了個身位出來轉頭看向小女孩。
中校這是要讓小女孩坐到桌上來。
小女孩站在原地沒動,直到所有人都看著她之後,她才邁動腳步走了過去,然後在中校視線的指引下坐到了桌前,也坐到了那盤國際象棋前。
中校伸手把女獵人下的那手棋退了回去,雙手疊在一起撐在桌上看著小女孩,“你會下棋?”
小女孩與中校四目相對,許久後她緩緩點頭。
“你怎麼知道她會下棋?”女獵人看著中校問。
中校擺了擺手,又說,“哪裡學的?”
小女孩沒有回答,隻是搖頭。
“能和我下一把下棋嗎?”中校對小女孩的表情沒有嚴厲和肅然,隻有平靜,一種誰都看不懂的平靜,包括他現在的要求,也讓木屋裡每個人都摸不清頭腦。
生死存亡之際,這個男人居然還有心思讓一個半大的孩子跟他下國際象棋?
女獵人又重新審視了中校一遍挑了挑眉,沒有對他的“心血來潮”做任何評價。
“搞什麼...”杜莎嘀咕了一聲,瞅著中校又瞅著桌前坐著的小女孩,她想說什麼但又放棄了,臉上湧起了疲憊和不舒服的色彩,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鬨騰得太厲害實在是太累了。
的確沒人能理解中校的腦回路,因為他真的和小女孩下起了一把國際象棋,沒有任何的交流,隻是一次又一次地挪動放下棋子。
女獵人和亞當都漸漸發現這兩人下棋很快...不,應該是小女孩下棋很快,每次中校挪動棋子後她都會在棋子落下的瞬間完成自己應對的落子。
中校在默然之間也加快了自己落子的速度,木屋裡棋子落子的‘踏踏’聲不絕於耳。
直到最後,中校停下了摸棋的動作,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小女孩,然後點了點頭。在得到準予後,小女孩放下了握住‘皇後’的手,下了桌子轉身回去了火炕。
整個過程他們沒有進行任何交流。
中校看了一眼火炕上重新披上襖子和杯子的小女孩,眼底確信了些什麼東西。
“這就下完了?”亞當有些茫然,他比女獵人還不懂棋,更彆說是快棋。
一分鐘不到就結束的棋局他根本沒看懂,直到最後誰贏了他都沒反應得過來,桌麵上的棋子就被中校複原了。
女獵人瞅著已經複原的棋局愣神了好久,直到最後她才冷不丁地說,“輸了一手‘王車易位’啊。”
木屋裡也沒多少人聽得懂女獵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中校似乎也沒有任何要對剛才莫名其妙開始的棋局進行解釋的意思,這件事似乎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好像什麼意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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