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簡單。
維卡感覺腦子裡有根弦崩斷了,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哭更哭不出來,所有情緒最後化作的扭曲的憎恨,提著那把親手挖出杜莎墳墓的鏟子就走向了凍湖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冰洞,經過一天的努力,匕首刃都快戳卷之後終於要挖到水麵了,但現在來看似乎不是冰釣的最好時候。
毫無疑問維卡要殺了她,要用最為扭曲,最為殘忍的手段把她殺死在冰麵上。
用鐵鍬活生生拍擊她的腦袋打死她?亦或者切開她的肚子掏空五臟六腑往裡麵塞雪和泥土撐死她?又或者最老套的強奸?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一些什麼,那麼以上的一切都將成為可能性之一。
所以她逃了,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
維卡看見她轉身的瞬間就準備衝刺過去,但一腳踩在冰麵上卻打滑得讓他直接摔了個跟頭,劇痛從骨折的右手傳遍全身,但他硬是一聲不吭滿眼通紅地盯著遠處跑上岸的小女孩...那家夥早已經在退路的冰麵上灑滿了沙子和雜草,這才跑得那麼快。
“你跑不了的!”維卡發出了低吼,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這時的小女孩已經衝進針葉林深處了,維卡也順著凍湖上鋪草的路衝進了森林裡,地上有著積雪的存在所以短時間內他並不會跟丟掉。
成年人的腳程與孩童相比優勢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儘管森林地貌複雜,被仇恨驅使的維卡也迅速跟上了小女孩的步伐,視線儘頭也開始捕捉到了那個悶頭逃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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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深處追,維卡就越發覺路越難走,不斷有橫倒的樹木以及突然聳起的雪丘和灌木荊棘阻攔他的路,很顯然這一截路那女孩是早有踩過點的,在準備冰釣時就做好了退路。
可很顯然,女孩小看了一個完全被憤怒吞噬,就連生死都不顧的男人的覺悟,就在前麵出現了一個必然需要繞路的荊棘叢前,維卡甚至連奔跑速度都沒有減少,直接撞了過去,用蠻力將那些荊條和灌木樹枝扯爛,身上被拉扯出猙獰的血口。
就這麼一下,他就拉進了和小女孩的距離。
小女孩似乎是察覺到了維卡的接近,回頭看了一眼,隻看見那張滿是鮮血的猙獰麵龐,似乎是嚇到了她腳下一崴,差點摔了一跤從而速度大減。
在她身後那隻伸過來的手,一把就扯住了她的皮襖後領!
“給我滾過來!”
維卡用力一拽,將小女孩整個人拽翻在了地上,慣性連帶著他也失去平衡摔倒了,撞到骨折的右臂又發出了劇烈疼痛的低嚎,左手情不自禁一鬆,兩個人都翻倒在了林間的雪地裡。
小女孩麵部著地幾乎整個臉都被雪搓揉了一遍,她來不及感受冰雪的凍人,直接就地打了一個滾,鐵鍬幾乎貼著她的臉頰猛地拍擊在了雪地上,震得積雪飛濺四周!
往後一看,她隻看見了一個伸手死死拽住她後腳跟,滿臉鮮血的男人正揚起鐵鍬發瘋似地向她撲過來,同時嘴裡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隻要以維卡的體重壓倒在小女孩身上,絕對的重量壓製下就絕對不可能讓她給逃了!
但在維卡的想象中小女孩應該是恐懼得手腳並用地要逃走,但沒想到的是地上的小女孩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揚起身子奔著自己就撞了過來!
劇痛在維卡的肩膀上爆發了,一把匕首直接捅穿了皮襖刺進了他貼近胸膛的肩肉裡!
維卡吃痛的瞬間,骨折的右臂又被小女孩狠狠抱住撇了一下,他近乎兩眼一黑,趁著他失去平衡的時候,小女孩直接爬了起來揚了一把雪就要跑。
“彆想跑!”維卡麵目猙獰盲目地抽起鐵鍬竭儘全力一揮,正正好砸中還沒跑開的小女孩的左腿膝蓋,對方吃痛發出了一聲悶哼,身體一拐就摔倒在了前麵雪地裡好一陣子沒爬起來。
趴在地上的維卡緩了好一陣子肩傷和右臂的劇痛,才低頭把肩膀上紮著的匕首給拔了出來,鮮血飆射到雪地散發熱氣,他深吸口氣低嚎著站了起來。
“跑啊,繼續跑啊!”維卡聲嘶力竭地低吼著,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在他前麵那小女孩趴在地上還在努力地往前爬著走,努力翻了一個滾到了一棵臨靠著灌木叢的針葉樹後麵。
維卡手裡抓著那把匕首盯著樹後麵的小女孩,似乎在想著先卸掉對方那個器官。
然而就在他走到灌木叢和針葉樹的中間時,他腳下忽然絆到了什麼,灌木叢中響起了一聲機械的哢踏聲。
他下意識回頭,但在回頭的瞬間,就感覺一團熱乎乎的東西包裹住了他的臉。
一聲槍響劃破了針葉林的上空,然而沒有任何鳥雀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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