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那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超級遊艇的煙花盛放在深夜的當空,然而在那斑斕的夜景下,舞台劇上真正的主角們都在翹首以盼著數十公裡外的港口的結局。然而最後他們迎來的隻有肩扛著那個名叫程霜繁的男人回來的林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夏彌還清楚地記得,那時無論從五樓上下來的幾位uii小隊的成員如何言辭激烈地質問發生了什麼,甚至就連那個名叫佐伊的狙擊手都衝進船艙把那口徑大得要死的狙擊槍槍口都恐林年腦門上了,扛著那個男人的林年從始至終也沒有回答他們半句話。反倒是蘇曉檣也搶先一步把槍口頂在了那女狙擊手的太陽穴上,瞬問幾把槍就抬了起來對準了蘇曉檣和林年。
蘇曉檣舉槍,所以uii小小隊的所有人第一時間都舉槍,於是後來趕到現場的楚子航、路明非和夏彌也舉槍了,那場麵活像電視劇裡槍口對槍口的爛俗僵持局麵,但身臨其境時又能真切感受到那種死亡隻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窒息感,畢竟電視劇裡往往都是以和解的形式放下槍,少有導演會真的拍攝出那種震撼的血肉綻放(昆汀?塔倫蒂諾的《無恥混蛋》正是反例)。
在接近冰點的局麵中,uii小隊裡一個穿風衣的男人開口問蘇曉檣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們是不是想叛變?
蘇曉檣當即就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叛變,但我隻知道你同伴現在拿槍對著我的人,而且我還知道,一會兒如果真打起來了,那我開槍一定比你們快,如果有誰的腦袋會被打爛,那麼最先爛掉的一定是她(說著還用槍口抵了抵佐伊的太陽穴),你們要是真有種我們就試試,我是不介意的,我想我的同伴們也不介意。
夏彌都清楚地記得自己那時候表現得滿腦子漿糊,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女性的直覺告訴她,誰舉槍要乾那個帶自己shopping芝加哥免稅店直言今天全場消費她買單的師姐,那她就乾誰就完事兒了!
那時候的局麵真的隻差一線就引爆了,在蘇曉檣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楚子航舉槍的同時另外一隻手已經抓佳了袖子裡的擲刀,那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瞳默然地在尋找威脅最大的角色。
倒是一旁的路明非雖然看起來估計很想說一句「那個,其實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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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介意的,大家能不能好好說話…」,但由於不知道為什麼精疲力儘的緣故,那時他話都說不出來了,也乾脆地一副認命的模樣舉槍以表立場。
同為秘黨旗幟下的混血種們刀劍相向,似乎馬上就是一場互相廝殺的好戲。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超級遊艇的落地窗外照入了直升機的鋥亮射燈,三架直升機全方位地包夾了「anthe號的第四層賭廳,身穿特種防爆服的士兵從天而降爆破了落地窗翻滾入船內,在撕破耳膜的螺旋槳噪音和行動指令的吼叫聲中,不下數十道激光瞄準鏡的綠線瞄準了所有人。
遊艇外懸空的漆黑直升機上漆著的是「chi金榴彈發射器的「fnscar,,漆黑的加長型彈匣裡也全都是7.62毫米的大口徑汞芯彈頭,隻要有人真的亂來,那麼結局隻能是被重火力掃射身亡。
秘黨正規軍中的正規軍入局,每個人都先後放下了槍,那個女狙擊手和蘇曉檣是最後放下的,在林年終於開口說了一句他們的隊長沒有死,隻是休克過去後危機才終於解除了。
然後就是對特彆機動隊的隊長從破窗外快步走入,在取下麵罩後那個如鋼鐵般冷厲滿臉戰爭瘡痍的硬漢第一時間出示文件自證了身份,冷漠地對uii小小隊以及林年宣布,這次位於芝加哥的行動,雙方的所作所為在諾瑪的評估下已然都逾越過了失控的紅線,由卡塞爾學院執行部部長馮?施耐德的親自簽字的緝捕令已然下達,所調令來的「梟鳥,小隊有權對在場所有人進行抓捕管控。如果有想要申訴和抗議的想法,也請保持沉默直到被押送回卡塞爾學院後再另行向上申請。
沒有人選擇當場拘捕和抗議,為此「梟鳥,小隊的隊長以及所有成員那時候麵罩下緊繃的臉都收緊了不少汗水,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緝捕令上的那些名字對於秘黨來說意義有多重大,而一旦拘捕的過程中出現了衝突,那麼結果必然是慘烈的。
但還好,林年那時隻是放下了肩上的程霜繁,在蘇曉檣和楚子航一眾人的目光中伸手過去主動要求對方帶上手銬…機動隊隊長卻是凝視了林年數秒,很給麵子的擺手省去了這一步,隻是微微側頭落地窗外示意所有人去到甲板上直升機離開這裡。
事情到這裡就告了一段落,所有的衝突和矛盾還有未解的謎題都被突兀闖入的特彆機動隊打斷了,其中自然也包括那港口處uii小隊的隊長,林年,邵南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為什麼最後林年是抗著休克的程霜繁回來的,路明非那一身血跡又是什麼情況,邵南音最後到底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以至於現在,林年一行人就算是踏上了回卡塞爾學院的1000次快車也是在執行部嚴密的管控之下的,在車廂的末節是滿編的「梟鳥,小隊押送,隻是形式上依舊給予了他們自由。
所以夏彌也很好奇那晚林年究竟做了什麼,但她一向對於自己的好奇心管理得當,因為真正迫切需要知道答案的人此刻依舊和她一樣被蒙在鼓裡,這個人自然就是麵前正在死死盯佳林年的邵南琴。
邵南音的死活,可以直接地解答以上的所有問題。
對於邵南琴的問題,林年隻做了一個簡單的回答:「等到審判開始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所有的答案,到時候你是接受還是拒絕都在於你自己,我隻希望你現在能做好心理準備以及自我身心的調節,不然恐怕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林年言儘於此,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一節特彆的車廂,夏彌也欲語還休地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邵南琴以及置身事外體驗著超快列車的夏望,她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歎氣後也轉身跟上了林年回去屬於他們的那一節「候審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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