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愷撒和楚子航的失利,路明非可都是看在了眼裡,兩人怎麼輸的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同樣的坑他可不會跌倒兩次!
果不其然,到了第六十輪,楚子航輸掉的那一輪時,藝伎舞子用了同樣的技巧,之前連續的三次拿起托盤,再到現在忽然隻拿兩次,但這下沒有騙到路明非,隻得到了他心中念出的一句“狡猾”後,絲滑地握拳放在了托盤上繼續進行遊戲。
第七十輪,第八十輪。
路明非穩如老狗,常駐一度暴血的狀態讓他的目力、反應力、肢體協調能力都超過了常人,在第九十輪的時候,拍掌聲都停下了,因為雙方輪番出手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根本不像是在遊戲,在五光十色之中甚至能見到明顯的殘影。
輪次很快超過一百,藝伎舞子小姐和路明非都沒有犯任何錯誤,就和犬山家主說的一樣,在這個遊戲領域裡舞子是強者中的強者,而能跟舞子勢均力敵的路明非第一次接觸這個遊戲,也是光靠純粹的血統就能追平不知道玩了幾千幾萬次相同遊戲的對方!
第一百五十輪,第兩百輪,第三百五十輪
其實到一百五十輪的時候,雙方出手的速度就已經恒定了,因為這個時候兩邊都到達了幾乎極限的出手速度,接下來的互相出手速度基本固定在了一秒出手九次。這已經是很恐怖的速度了,也就是說一分鐘之內,兩邊就得出手接近五百五十次。
到達了這種速度和輪次,路明非也謹慎地沒有繼續往上加速,因為這也同樣到達了他一度暴血的反應極限,他也相當心驚對麵這位藝伎居然純粹以經驗和肌肉記憶,就足以和一度暴血的他在這種靠反應和速度的遊戲上趨於平手!
這恐怕就是日本所謂的“三年抱一塊石頭”打下的夯實的基礎,數十年磨一件事,往往真的能磨平一切無法逾越的差距。
輪次在開始瘋狂上漲,直到計數沒有意義,路明非也卯足了勁兒和舞子進入了白熱化的僵持,他們的速度快到木質的托盤甚至都沒法分辨到底誰在持有,可能一瞬間托盤就能易主數次,在這種快速的交替上,桌上隻聽得見托盤被快速拿起又放下的密集“噠噠噠”聲取代了三味弦和鼓掌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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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二百一十輪。
“好了,舞子。”
一隻手忽然插入了遊戲之中,放在了藝伎舞子小姐的肩膀上,隨後握著托盤的那隻纖白的手臂也停下了動作。
還在進行機械作業的路明非愣了一下,抬頭看向舞子,發現舞子此刻臉色有些僵硬和蒼白,那張含笑的滿臉全是汗水,抓著托盤的右手臂在半空中也是微微顫抖著,直到犬山賀溫柔地將之接過,看向他說,“路君,恭喜你贏了。”
“呃,我怎麼就贏了?舞子小姐不是還沒有失誤——”路明非話說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發現舞子小姐那和服裸露出的右肩處有著不正常的紅潤和腫脹,其下和服遮掩的整隻右手恐怕也如那膚色一樣出現了充血。
不是舞子失誤了,而是她已經無法維持這種超頻率的遊戲了。
正常情況下這種遊戲都會在六七十輪結束,有天賦一些的能支持到一百到兩百輪,而像是路明非這種硬是玩到三千多輪,還將速度拉爆到極限的怪胎基本沒有,這也導致舞子高強度的以自己極限的速度出手,從而拉傷了胳膊,讓整隻手臂都處於高負荷的狀態,自然沒法繼續堅持下去。
如果犬山賀不製止,那麼舞子的右臂的傷勢就會加重,直到出現脫臼或者肌肉溶解的症狀強行終止遊戲。
“這可真是.”路明非臉頰抽了抽,而舞子小姐也對他露出了一個略表歉意的表情。
“舞子這個人啊,從小就對一些自己擅長的領域特彆認真呢,就算對手是傳說中的本部的超級混血種,也不願意輕易認輸呢!”犬山賀淡笑著為美人倒上一杯酒,看向這位年輕到足以當他女兒的藝伎,滿眼都是驕傲。
舞子在犬山賀的幫助下喝下了那杯烈酒,隨後在路明非愕然的注視下,這位藝伎小姐原本蒼白的臉頰瞬間就因為酒精紅醉了起來,嚶嚀一聲軟倒在了犬山賀的懷裡打起輕嗝,而犬山賀也隻是大笑了兩聲,讓一旁的舞姬前來將舞子帶下去休息。
“很抱歉舞子沒能讓路君儘興,金毗羅船這個遊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舞子輸給其他人呢!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讓我這個糟老頭子來陪你繼續玩上這麼一把吧!賭注依舊是好酒!你看能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麵子嗎?”犬山賀很自然地坐在了路明非的對麵微笑著說道。
路明非眉頭一跳,看向好整以暇的犬山家住,心說我靠不好!boss好像進二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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