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才緩緩開口『袁青山想要天下的氣運都歸道德宗,最終的承載者還是北莽,但是北莽的軍神拓跋菩薩一直與他不對付,咱們可以讓這兩人互相鬥一場。』
李靖狐疑道『可是袁青山也不是傻子,他又怎麼會聽從我們的安排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袁青山就是在躲開拓跋菩薩……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著實是給人一種摸不透的感覺,就像是一種若即若離。』
『可是……北莽女帝用兩人確實得心應手,而且兩人這些年一直都為北莽做出了巨大貢獻。』
『這個袁青山在北莽女帝的眼裡,就像是當年龍虎山在趙家天子的眼裡一樣,都是骨乾。』
『就算我們真的能挑撥離間,可是北莽女帝,又怎會讓兩人打起來呢?』
徐平安默不作聲。
張良繼續解釋道『單憑這一點的確無法讓兩人打起來,但是你忘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
李靖驚道『什麼?!』
張良伸手指了指西域。
李靖醍醐灌頂,眼睛一亮,拍了拍腦門,笑著道『到時忘記還有一個爛陀山啊!』
『袁青山在北莽對待西域佛門的態度,可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啊。』
『隻是……爛陀山可未必願意來啊!』
『他們盯著的是北涼和趙家,難免不會去找趙炳和趙鋳兩父子。』
『據聞,那位六珠菩薩已經到了南疆地界,不知道現在在何處,就算是六珠菩薩答應幫助我們,可五萬僧兵,隻在西域,又能如何?』
張良搖了搖頭『一尊六珠菩薩已經夠用了。根本無須動用那五萬僧兵,再說,區區五萬僧兵,在我們北涼大軍麵前,如同累卵,不堪一擊。』
『可是六珠菩薩這人在,那可就代表著西域爛陀山,爛陀山人少,但信徒眾多,多則百萬,你想一想,南疆如何抵抗?』
『但是這一切都需要主公同意,而且還關係到以後新朝的氣象。』
徐平安審視的看了一眼張良,『子房,本王清楚你在想什麼,兩禪寺的龍樹僧人,以及李當心……』
『不用擔心……咱們就等著吧。』
『龍樹僧人已經北上了,去的正是道德宗,我想袁青山這個時候不會坐以待斃。』
李靖和張良兩人同時對望一眼。
似乎在這一刻,兩人的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
但始終是無法說出口。
張良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就怕兩禪寺未必會如我們所願,畢竟他們之前和趙家天子走得近,現在突然要變換門庭,還是有些難度。』
徐平安擺了擺手,『不急。咱們看戲。』
『但南疆不能停止擁兵,李靖將軍,該給南疆上一道大菜。咱們就陳兵在南疆重要的地盤,隻要開始和談,咱們就可以占據上風,隻要南疆的兩父子敢違背,我們可一舉拿下南疆,就算是重新建立秩序,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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