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是一臉的震驚。
趙鋳皺眉,低聲問一旁的納蘭右慈,『納蘭先生,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父王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納蘭右慈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隻有王爺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伱可以下去問問伱父王。』
趙鋳望向了趙炳,低聲道『父王,伱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帶你回去休息一下,咱們明天再來。』
趙炳轉頭看了眼趙鋳,臉上帶著微笑道『我很好啊!不用回去休息了!』
『咱們繼續!』
這句話是望向徐平安說的。
就在這一刻。
似乎在屋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凝重了下來。
宛如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局麵之中。
就像是……被沉默了。
徐平安頓了頓,問道『世叔想明白了?』
趙炳麵無表情地說『我就是想確認一番,畢竟,我也想看見南疆將來不管是誰家的,都要好好的。』
『這也是老夫的願望,真的不希望南疆變成斷壁殘垣啊!』
『你說呢?』
徐平安望向了趙炳複雜,又望向了納蘭右慈,心裡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透。
『這樣,我和我的幕僚們商量商量,咱們明天繼續?』
『行!』
沒等趙炳開口,率先開口的是趙鋳,他就等徐平安這句話。
徐平安也不多言,起身離開。
一間屋子裡。
趙炳和趙鋳兩人,一個坐在上首,一個坐在下首,兩人沒有說話,此刻的屋子裡落針可聞。
兩人似乎都陷入了一場安靜之中,其實都在做思想鬥爭。
似乎在這種局麵之下,誰也無法說服對麵的人。
良久……
趙鋳終於開口了『父王,伱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伱就不能告訴我們?伱可知道,現在咱們已經彆無選擇,若是真的出了事,整個南疆都要陪葬。』
趙炳凝視著趙鋳,問道『我且問你,伱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赴死的準備?還是說,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趙鋳語重心長地說『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任何人難以改變我的想法!』
『父王,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現在我們必須要做出選擇,否則……任何一點疏漏,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還請父王支持我。』
『若真的不願意支持,我也要前行。』
趙炳·痛心疾首道『孩子,難道伱到了現在還不明白?你是陷入了一場十分危險的危機之中,我們都無法拯救伱。』
趙鋳輕笑道『父王,大概從我踏上這條船後,我就沒有想過,自己還要繼續活著,換言之,我已經沒有活著的想法,一心求死罷了!』
『南疆現在的局麵,也是我必須要做出的選擇,否則,我們之後要做的任何事情都將變得沒有任何意義,要想奪取天下,就要有犧牲的準義,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值得擁有?』
『父王伱是從那些艱難的歲月裡麵走出來的人,自然也是十分清楚其中的道理。』
趙炳不由的怔了怔。
他沒想到趙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著實令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還是自己的孩子嗎?
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嗎?
或許,在很久之前,他已經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人。
這已經是十分地陌生了。
趙炳幽幽道『隻是……現如今看來我做的任何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伱呀,還是要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不要一味的聽從彆人的安排!』
『為父現在也不勸你了!』
『趙鋳,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伱,我已經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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