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望向牌坊的另一邊,隻是乜了一眼,然後又回頭看著徐鳳年,輕笑道:
“他們怎麼想,貧道自然不清楚,但是貧道的心中自然有貧道的想法,你也不用在這挑撥離間。”
“今日你既然來道德宗挑釁,我也要請你離開此地,因為此地不喜歡你這樣的人出現。”
“速速離去吧。”
年輕道士伸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眼眸之中帶著一抹冷意,抬眸望向徐鳳年。
這一刻。
徐鳳年也是微微一怔。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道士居然會如此的恐怖。
下一刻。
年輕道士身形已然至徐鳳年麵前,同時伸出一隻手,由掌變拳,猛然之間落在徐鳳年胸口,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在拳頭和徐鳳年接觸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的身軀已然倒飛出去,在地麵上劃出了幾十丈才堪堪穩住身形。
徐鳳年緩過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中的翻湧的血氣正在一點點被壓製,但喉嚨間有一股血腥味,如同是吃了一口土,帶著土腥味。
徐鳳年饒有興致的盯著年輕道士,擰眉道:“沒想到還有底牌,藏得如此深……”
年輕道士嘴角微微翹起,很明顯是勾起一抹弧度,哪裡像是個正經的修道之人,眼眸中暗含著一絲陰邪之氣。
淡然道:
“小子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要是晚了,就沒機會了。”
“我勸你不要自誤。”
“貧道隻有守護道德宗的義務,沒有殺你的義務。”
徐鳳年聞之,
輕笑道:
“你這個道士倒是有些意思,我見過許多人,但是像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年輕道士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目光盯著眼前的徐鳳年。
然而。
就在此時。
道德宗十八名道士,見徐鳳年剛剛被年輕道士打了一掌,都認為他受了傷。
於是乎。
十八名道士齊出。
頃刻之間就已經將徐鳳年團團圍住。
道德宗十八名道士此刻已經有了將眼前徐鳳年殺死的想法,他們剛剛一上來就祭出手中的桃木劍,並且開始布陣。
乃是一套道德宗自己的劍陣。
為首的道士高聲道:
“今日我等勢必要將這北涼王的次子斬殺在此。”
“然後交給北莽女帝陛下。”
“我們也算是為北莽立下了汗馬功勞。”
徐鳳年隻是冷冷看了一眼這些道士,以及他們正在擺弄的劍陣,這位年輕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冷冷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年輕道士,眯著眼道:
“等下再跟你算賬。”
“我先解決了他們。”
“還真就是一群蒼蠅,嗡嗡的在人耳邊叫喚,實在是令人討厭的很。”
這一刻。
此時此刻的徐鳳年,此刻身上的氣息突然之間就變得異常的凝重起來。
下一刻。
徐鳳年沒有多說一個字,而是望向十八人正在布置的劍陣,一步踏出眨眼之間就到了十八人劍陣的中央。
“破!”
徐鳳年輕輕地一腳,將下方的劍陣踩踏的一陣搖晃,但是劍陣始終還存在著。
見之。
突然之間。
一人輕咦道:
“好強!”
“大家不要著急,都撐一會兒。”
“不能有任何的鬆懈,他已經受了傷,咱們隻要拖個一時半會兒,到時候咱們宗門內的高層出現即可收拾他。”
這話一出。
頓時。
所有人都望向了穹頂之上徐鳳年,似乎就在這一刻,他們眼眸之中突然就變得有些冷漠起來,甚至是沒有之前的懷疑,而是眼神堅定。
徐鳳年見之,
他的臉上不由的帶著一絲冷意,緩緩開口:
“就這點本事嗎?”
“再說你們的高層現在可都在看著你們呢,要是你們這些小道士不用力氣,說不定就被人記在小本本中,然後等到秋後一起算賬。”
“哈哈哈哈,不過實話說,我還是比較好奇你們的道德宗的這些個傳統,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偷窺……”
這話顯然不是說給這十八個道士說的,而是給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家夥們說的。
然而。
此時隱匿在暗處的那些家夥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地冷沉,似乎就是在這一刻都變得很慎重起來了。
但是仍然是躲在暗處,還是沒有出現的跡象。
徐鳳年不由的怔了怔。
他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望向道德宗的一處,然後回頭望向那些還在用了吃奶得勁的十八名道士們,哂笑道:
“既然如此,我就用你們的鮮血,逼著他們出來。”
話音落下。
下一刻。
但見徐鳳年一腳踏出。
頃刻之間。
就見徐鳳年身形一閃而逝,眨眼之間,就出現在十八名道士的頭頂上,當腳踩踏在劍陣之上後,接觸的那一瞬間,劍陣發出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然後就見一道道裂痕,就像是蛛網正在向四周蔓延。
哢嚓……
正在這時。
劍陣乍然之間崩潰,施展劍陣的十八名道士不斷向後退出幾步,嘴角同時溢出猩紅的鮮血,神色顯得異常頹靡。
突然之間。
十八名道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控製,給人的感覺十分壓抑。
所有人都覺得胸口一陣悶得慌。
“怎,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啊!”
“這到底是怎麼了?”
言念及此。
十八名道士隻覺得一陣驚駭,因為他們手中的桃木劍,已經不受自己控製。
紛紛脫手。
下一刻。
所有的桃木劍,居然同時向十八名道士胸口刺去。
“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