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聞言,臉上神色平靜,似乎也不驚奇,隻是冷冷的盯著呂布,慢條斯理道:
“如此說來,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呂布笑眯眯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哎,那就是不能好好說話了呀,那麼我也不用再忍,可以對你出手——”年輕道士一反常態笑眯眯的搓揉著手。
就連道德宗的道士們都是一怔。
不知道這個道士想做什麼?
難道要……開戰?!
沒等道德宗的道士們開口,年輕道士如同一隻衝天而起的老鷹,破空而起,發出破空音。
這一幕。
就連拓跋菩薩都是微微一驚,張大嘴巴,望向那道身影,喃喃道:
“陸地神仙。”
“果然有所隱瞞,但也不足以扭轉局麵。”
拓跋菩薩目光盯著呂布,想看這家夥有什麼動作。
可是令他吃驚的是,呂布,不動如山,就像是一座山嶽,穩如泰山。
居然沒有動作。
他想做什麼?
可是呂布接下來的一個微妙動作,倒是引起拓跋菩薩的注意,他的手換了一個方向。
肩膀上的方天畫戟,還在肩膀上。
拓跋菩薩輕咦一聲,盯著一動不動的呂布,“怎麼回事?他居然不防備?”
“難道還有什麼後招不成?”
“可是……”
轟隆!
突然在道德宗山門中爆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強橫的氣勁迎麵而來。
頓時所有人都望向那道聲音的源頭。
一道身影正朝著他們飛來。
“那是……”
“快看,那不是年輕道士嗎?”
“他去道德宗膳堂裡偷襲徐鳳年了?”
“居然被驅趕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道德宗膳堂之中還有什麼高人?”
“可是作為道德宗的高人,不是應該幫助道德宗嗎?怎麼會將年輕道士驅趕出來呢。”
“誰知道呢,先看看是怎麼回事,這麼看,這群人是真的有點不對勁啊。”
“此人也著實太可怕了。”
“快看……”
隨著這人的聲音,頓時所有人目光都望向廣場之上,一道身影已然劃出了幾十丈,身體堪堪穩住。
突然。
身前又是一道身影乍現,一拳轟出,落在年輕道士的胸口。
年輕道士這次沒有思考,反而是一拳遞出,與那人硬碰硬,兩道強悍的氣勁碰撞在一起,然後急速向後退出。
砰砰砰!
接連幾十次腳踩踏在地麵上,出現了一道道深坑。
然而。
對麵的那道身影,似乎沒有動,而是站立在原地。
良久……
等到眾人看清來人時,都是一陣驚詫。
“那是什麼?”
“那不是徐鳳年嗎?”
“這個家夥也這麼厲害?看剛才的樣子,好像已經是大天象境,不,已經是陸地神仙。”
“這怎麼可能,這個家夥不就是去了一趟膳堂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陸地神仙?”
“是呀,剛剛還有人說,徐鳳年不過是個大指玄境,或者是大天象境,怎麼現在突然就陸地神仙了?!”
“這誰知道啊??說不定彆人之前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隻是現在突然展露出來罷了。”
“的確是有這種可能,畢竟以徐家的手段,想要隱藏一個人的實力,還是能做到的。”
徐鳳年是徐驍的二公子,而且在徐家,有不少的高手,大夥兒都是很清楚的。
而且教給徐二公子一些隱藏修為的法門不在話下,因此這些人倒是沒有多想。
“快看,是徐鳳年,他出來了,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這麼厲害。”
“他現在恐怕已經是陸地神仙,這樣看來,道德宗今日可能會麻煩了。”
“的確是如此,但是我覺著,道德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會害怕他的。”
“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有用嗎?你看看,現在道德宗,不已經是陷入了危機之中嗎?”
“哎,真是搞不懂哎,現在的道德宗,已經徹底的淪陷,但是道德宗的高層們似乎不怎麼在意,就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說不定道德宗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或者是有強大的存在正在盯著道德宗。”
“怎麼可能?現在拓跋菩薩不是在這裡嗎?還有一個呂布,以及一個徐鳳年,還有什麼人能威脅到道德宗?”
“很多啊,比如龍虎山,武當,或者是兩禪寺。”
“我看未必,誰還敢來趟這趟渾水?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北涼的人……有可能是北涼的人,隻有北涼的人能做到了。”
“隻能是這麼想了。”
“……”
大夥兒,似是想到了什麼。
隻有北涼了。
在這些人的眼眸中,不由得閃過些驚詫。
畢竟都想看一看,到底是誰在。
這可是他們一直想看的。
當初太安城一戰,許多武林人士並沒有趕上,特彆是北莽的武林人士,一來是受到北莽朝廷的阻止,另外一個是結束的太快。
隻是能在遠處看一看罷了。
但是並未真正見到全貌。
這也是無數人的遺憾,但是現在北涼大舉北上,麵對的還是道德宗和拓跋菩薩這樣的存在。
這些人覺得時機已到,豈能錯過?!
因此越是這時。
所有人都望向穹頂,都在期待著,畢竟這可是百年來第一次見,這樣強悍的場麵,以後可能都很難再見。
因此,無數人都翹首以盼。
徐鳳年盯著眼前的年輕道士,笑嗬嗬,道:“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厲害,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年輕道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語氣之中帶著些淡然,緩緩開口: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能耐。”
“隻能說你藏匿的實在太好,就連我都沒有想到——”
“不過,也不遲。”
徐鳳年反而是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你說的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