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長老團的人將七長老當成炮灰,借著彆人的手,徹底斬殺了。
膳堂以後得不到長老團的庇護。
言念及此。
小道士冷冷看向五長老和六長老,兩人迎著小道士的目光,渾身寒顫。
但是兩人立刻恢複了平靜。
怎麼回事?
怎麼看一眼這個小子,都會有種渾身寒意的感覺?
兩人幾乎同時,對望一眼。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兩人下了殺心。
現在不動手,以後會更難。
殺氣——
小道士感受到了兩道實質的殺氣,一道來自五長老,另一道來自六長老。
喃喃道:
“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也好……”
小道士沒有給兩人任何機會,反而是率先動手,頃刻之間,身形則是在兩人之間,化作一道殘影,拖曳著兩人對碰在一起。
六長老和五長老被撞的暈暈乎乎,東倒西歪。
六長老有些氣呼呼道:“五長老,你要做什麼?”
五長老怒道:“這話不是該我問你?你到底要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你已經撞擊我好幾次了。”
六長老:……
五長老:……
等到兩人緩過勁,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而這個人正是膳堂的小道士。
小道士見兩人狼狽不堪的模樣,大腿都快被他的小手拍青了。
此刻的他笑的合不攏嘴。
見兩人看著自己,小道士輕咳一聲,止住笑聲,“實在對不住,小道笑的有些冒失了。”
六長老和五長老:……
小道士凝視著兩位道德宗的長老,“兩位長老,若是沒有其他事,小道恕不奉陪!”
“要是兩位想找我師父,他老人家說了,等你們什麼時候解決道德宗的危機,他就回來,若是無法解決,這道德宗的膳堂,他也就不回了。”
“順便告訴你們一聲,你們兩人的安排進來的親戚,我們已經收拾乾淨了。”
“道德宗有你們這樣的蛀蟲,真是道德宗的厄運,這樣的宗門,想走向通天大道,不容易。”
話音落下。
此時的人已經離開。
兩人想阻攔,都已經來不及了。
六長老起身,坐在凳子上,摸了摸有些疼的屁股,哎喲一聲道:“這都什麼事,我們招誰惹誰了?道德宗這些白眼狼,個個都針對咱,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啊?”
“難道他們不清楚,這樣跟我們作對,最後的下場隻有一個,自取滅亡。”
“看一看如今的道德宗,誰敢不聽我們的話?那是自找沒趣,這個小王八蛋,竟是敢戲弄我們。”
五長老似是回過了什麼味,“剛才他說:道德宗膳堂咱的親戚,都被他們清理了?”
六長老似想起了什麼,摸了摸頭,“剛才那小子……是這麼說的。”
兩人急忙起身,朝著膳堂後跑去,有幾名小道士正在忙活著,見到兩位道德宗的長老,皆是恭恭敬敬道:
“見過兩位長老。”
兩人問了幾個人。
小道士也是搖搖頭。
問到了一個知情的小道士,“他們已經被遣散走了,這幾個人,在咱膳堂,什麼事都不乾,每天隻知道偷懶,而且還欺負咱膳堂的師兄弟,更可惡的是,這幾個人,冒充是五長老和六長老的親戚,我們想著,五長老和六長老乃是我們道德宗的德高望重的長老,怎麼會有這樣無恥下流而又不講理的親戚呢?!”
“……”
五長老和六長老黑著臉,顯然是不滿,但是又不能在幾名小道士麵前發火。
畢竟,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們的親戚不對。
兩人走到善堂後堂,想去見一見善堂的大師傅,正是剛才讓他們受辱小道士的師父。
但是兩人去了後堂,得到的消息是大師傅離開了。
六長老有些氣憤的說道:“嗬嗬,真的走了。”
“走了也好,這樣咱道德宗就安靜了。”
“咱們有可以將那些離開的人召集回來,將膳堂,裡裡外外,都換一遍。”
五長老舉手阻攔,憂心忡忡道:“老六,你不知道,這位師傅,咱可沒有權利動。”
六長老不明覺厲,“就算有人為他撐腰,咱也不用怕,隨便給他安一個罪名,他還能說什麼?!”
五長老搖頭道:“你覺得宗主會相信你?”
六長老一驚。
良久……
五長老打破了沉默,“宗主是咱道德宗的精神支柱,有時候看似不在,但時時刻刻都在的,我們有時候做事,不能太過,像老師傅這樣的人,咱不要動,但咱可以讓他過得不舒服。”
六長老眼睛一亮,似是想通了,“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好好想想嘍。”
“隻是咱就這麼忍氣吞聲?剛才那個小道士,咱就這麼放過了?!”
五長老輕笑道:“你我都和小道士交過手,你覺得,就憑我們倆,能是他的對手啊?!”
“我看著,這個小子,可能是膳堂以後的掌舵人。”
“讓他去吧。大不了,咱以後不招惹。”
六長老有些憤怒。
但是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六長老有些鬱悶,狠狠地握緊拳頭,“遲早我要讓他吃儘苦頭。”
“我道德宗要出現這樣的先例,對我長老團的人不敬,以後我等還怎麼在道德宗立威?!”
“這件事,似平靜,但背後一定有推手。”
兩人能猜出背後之人,但是又拿彆人沒辦法。
五長老搖搖頭道:
“走吧,咱還是去前麵,看看情況,不能讓徐鳳年在道德宗撒野,這才是咱該做的。”
“大長老受傷,還有一個年輕道士攔住兩人,咱也不能輕易鬆懈。”
“萬一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對我道德宗而言,可是一次不小的創傷。”
然而。
就等兩位道德宗的長老離開之後,後堂之中走出一道身影,正是剛剛隱去的小道士。
這位小道士的臉上帶著微笑。
同時。
在小道士的背後,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此人身著道袍,頭戴蓮花冠,手中持一柄拂塵。
小道士轉身看著道人,道:“師父,我看這些人,在道德宗內,耀武揚威,早已忘記他們是道德宗的長老團,七長老被他們逼死,實在可惜。”
道人笑而不語。
小道士歎息一聲道:“你老人家,是不會在意的。”
高大道士抬起拂塵,輕輕地在小道士頭頂一敲,笑罵道:“你又非為師肚中蛔蟲,怎知我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