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靈真人見沒有拿下呂布,而且有被破陣的可能,於是乎,同拓跋菩薩商議。
拓跋菩薩出手了。
而且他針對的人是徐鳳年,因此讓陣法之中的呂布大怒。
但是巨靈真人的法陣也不吃素的,頓時將呂布拖入僵持。
呂布眸子裡閃爍著怒火,手中的方天畫戟,似被掄圓的風車,朝著法陣的中央,無差彆的砸落。
法陣一陣搖晃。
道德宗山門似經曆了一場地震,地動山搖,搖搖欲墜。
站在各處控製法陣的道士們,頭暈目眩,差一點栽倒在地。
砰!砰!砰!
法陣內,呂布瘋狂砸落。
法陣外。
徐鳳年麵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正是一直未曾動手的拓跋菩薩。
他還是動手了。
徐鳳年求之不得。
雖然沒有把握在拓跋菩薩手中苟活,但是拖延一陣,也可以的。
隻是徐鳳年的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拓跋菩薩甚至舍棄了短矛,這一次欺身而上,用的乃是拳頭,沒有絲毫鬆懈。
似將徐鳳年看成是真正的對手。
“北院大王出手,我就能專心應對呂布,”巨靈真人傳出一聲,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些陰戾,“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能有能耐。”
拓跋菩薩淡然開口:
“我勸你最好認真對待,否則被此子斬殺,你想哭,都不可能啊。”
巨靈真人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害怕嗎?區區一個陸地神仙,真以為能牽製我?”
拓跋菩薩遲疑片刻,但又放鬆下來,畢竟他在巨靈真人身上,看不見頹敗的跡象,反而是越戰越勇,似身體中的力量源源不斷。
巨靈真人背後的桃木劍在手,一隻手持劍,另外一隻手雙指在桃木劍上輕撫而過,口中念出:“著。”
桃木劍上劃過一道耀眼亮光,落在法陣之上,原本搖晃的法陣,頓時震動的幅度小了些。
拓跋菩薩見之,哂笑道:“這樣的手段,的確是不錯。”
“隻要你能將呂布困在其中半個時辰,我就有把握殺死徐鳳年。”
“然後回過頭來助你一臂之力,將呂布此子斬首。我想他現在也很苦惱吧。”
巨靈真人聞言,“動手吧。”
話音落下。
拓跋菩薩轉頭望向被他一拳擊退幾十丈的徐鳳年,後者亦是一陣驚駭,出手了,聯合了。
巨靈真人的目的不是擊敗呂布,他們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他。
而且目標明確。
拓跋菩薩盯著徐鳳年,眼神陰戾,似回想起兒子被徐鳳年害死,胸中怒意頓生,
“犬子死在你們手中,雖然你沒有殺他,但是也因你而起,在我看來,你也是凶手之一。”
“先格殺你,再鎮殺你口中的呂布。”
“我倒要看看,北涼還有什麼招數……遠水救不了近火……”
徐鳳年擦拭掉嘴角的鮮血,“你想的太美好。”
他剛才和拓跋菩薩剛一交手,就知道不是此人的對手,此人實在是太強悍了。
但是想一下子弄死他?
不太可能。
畢竟自己也有手段,對付拓跋菩薩。
徐鳳年退出幾步,時刻注意著拓跋菩薩的舉動。
下一瞬。
拓跋菩薩動了。
突然就至徐鳳年麵前,抬起拳頭,寫著風雷,破空音。
轟隆!
徐鳳年暴退,但還是沒有躲過拓跋菩薩的那一拳,整個人倒飛出去,身上的衣衫爆裂,胸腔似要炸裂,血脈噴張。
砰砰砰!
他的身形在道德宗的建築物上不斷倒退,最後退至一座建築物前,後背抵在牆壁上,涼嗖嗖的。
剛要緩一口氣,但是拓跋菩薩似不給他機會。
整個人身軀跳躍而起。
一拳朝著徐鳳年的腦袋砸落而下。
徐鳳年眼眸微睜,身體似有重物拖曳著,移動的速度極慢,腦袋躲開了,但是左肩,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拳,刮過臉龐的拳罡剮蹭出一道血口子,鮮血從臉上流下。
他“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整個人身體將背後的牆壁撞擊出一道裂痕,似蛛網,向四周蔓延。
牆壁似承受不住最後的餘波。
轟隆!
整麵牆壁,坍塌了。
塵土飛揚,徐鳳年人也看不見了。
這一刻。
整個世界,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是屏氣凝神,注視著下方的戰鬥。
甭管是道德在的道士們,還是那些圍觀這場戰鬥的北莽名宿們,心中都是一悸。
太強了!
拓跋菩薩比想象的還強大,都說他是陸地神仙,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覺得此人的實力,恐怕已經不僅僅是陸地神仙那麼簡單。
拓跋菩薩曾經“出言不遜”。說自己已經可以與武帝城的王仙芝一戰,現在來看,似不是說謊。
拓跋菩薩顯得很平靜,並沒再出手,反而是貓戲老鼠似盯著徐鳳年。
塵埃散去。
徐鳳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同拓跋菩薩平視,嘴角滲出血絲,慘然一笑,“不愧是北莽的軍神,但就這點本事嗎?”
“跟人撓癢癢有何區彆?”
“拓跋菩薩,我勸你全力以赴……”
拓跋披薩沒等徐鳳年說完,打斷了他的話,“你的功夫要是有你耍嘴皮子的十之八九,本座也高看你一眼。”
話音落下。
拓跋菩薩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徐鳳年在年輕一輩之中,甭管是北莽,還是在離陽,兩座江湖,也是翹楚。
但是在拓跋菩薩眼中,徐鳳年啥也不是。
拓跋菩薩一步踏出,眨眼間已至徐鳳年跟前,拍出一掌,似輕飄飄的,但是在徐鳳年眼中,卻是瞳孔緊縮,身體緊繃,身體急速向後倒退,似見到了恐怖的存在。
那一掌攜風雷。
空氣中爆出一聲聲爆破音。
拓跋菩薩閒庭信步,一步踏出,再次轟擊在徐鳳年的右肩上,徐鳳年倒飛出去,骨骼劈裡啪啦作響,“砰砰砰”幾聲後,砸落在一堵牆上,轟然坍塌。
“噗嗤”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涎。
沒等他換氣,拓跋菩薩又至,似不給徐鳳年生的機會,一腳踩踏在徐鳳年胸口,胸腔快要炸裂。
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拓跋菩薩俯瞰著腳下的徐鳳年,眼神陰戾:“和本座作對之人,都將付出沉重代價,區區一個大天象境,也敢在本座麵前叫囂,不自量力!”
徐鳳年從鼻孔裡哼出幾個字,“無非意思而已,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拓跋菩薩冷笑:“死?”
“你說的很輕鬆,但是落在本座手中,豈能讓你輕鬆的死去?”
“我要等著呂布被製服,然後將你二人一同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