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告訴你們老板,要是有一隻烤鴨,也可以一並上來,錢,我等下來付。”
小二聽到張良的話後,也是遲疑了片刻。
但是在小二的身後,響起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
“客人需要什麼,還不快去?”
小二轉身,要說什麼。
女子淡然開口:“客人剛剛不是已經說了?等下來付錢。”
說話的人,正是這間白京酒樓的老板娘,彆人都隻知道她一個單字“嫦”,彆人都喚她為嫦仙子。
“哈哈哈,道長,能否拚個卓?”
“隨便。反正我們也要結束了。”
道士開口說道。但是坐在道士身旁的少女卻是緊鎖眉頭。
張良看了一眼少女,笑眯眯道:
“小姑娘,你似乎對我有些敵意呐!”
小姑娘皺眉道:
“我知道你是誰!”
“你就是張良,是平南王的第一謀士,我在南疆的時候,見過你。”
“隻是你這一身的修為……”
道士似沒聽見一般,而是繼續自斟自酌。
張良也不生氣,而是轉而望向了道士,開了口:
“道長收了個好徒弟呐!”
“如此慧根,倒是有些機緣,將來定成謫仙人。”
“……”
少女似不滿張良的讚許,轉過頭,看著台上的演出。
張良也不生氣,反而是笑了,嘖嘖道:
“瞅瞅,我是來對嘍!”
“道長,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嘍!”
“此來,是想讓你離開。”
道長也是微微一驚,饒有興趣的瞅了張良半晌,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是來請我做你們的幕僚。”
張良臉上掛著笑意,繼續道:
“從進入白京酒樓,我已經知曉道長的心意。”
“現在離開,並不是以後不能進太安城,隻是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也不希望在這裡,凡間之人還有一場大戰。”
“天上的那些人,也是樂見其成,對吧?”
少女聞言,有些氣呼呼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張良也不惱怒,而是盯著少女,嘿嘿一笑說道:
“小姑娘呐!”
“要是我們不行待客之道,就不是坐在這裡好言相勸嘍!”
“恐怕就是從天而降的雷法,或者是……”
沒等張良說完,少女雙手叉腰,一副悍不畏死的神情,說道:
“來呀!”
“以為我們害怕嗎?”
道士拍了拍氣呼呼的小姑娘,語氣有些落寞,又有些輕鬆,
“哎喲喂!到時候是你打架,還是我打架呐?”
“你這小娃娃,要命的是你師父我呐!”
“我害怕行了吧?”
張良起身,朝著道士一揖。
道士也還了一禮,眉頭緊鎖,盯著張良問道:
“你們真有製勝的把握?!”
張良笑而不語,似不與眼前這個道士多說一句話。
但是坐在一旁的少女,此刻亦是有些不滿,冷哼一聲,望向張良。
張良瞅了一眼少女,再望向道士,嘖嘖道:
“你道士收了兩個好徒弟,一個有野心,另外一個有忠心,隻是你也無法左右呐!”
“說不定這倆人,還要給你帶來些麻煩,真不知道你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我瞅著這個女娃娃,倒是有些意思呐!”
道士聞言,嘴角微微翹起,隨後也是一陣搖頭,說道:
“人各有誌!”
“就連我也無法左右他們,所以,我現在也不想乾預他們。”
“我想著,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有兩個徒弟,就說明你已經是極其厲害的存在了,不會為難他們吧?”
張良笑了笑。
良久……
張良再次開口說道:
“我自然是不會為難他們,但是有人要出手,我也攔不住,我仔細琢磨了一番,還是覺著事情沒有變。”
“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小姑娘,你說是吧?”
少女被張良這麼一問,心裡也是一陣的氣憤,盯著張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又沒得罪你,你乾嘛總是針對我?”
“我對我家師尊,還有我對他的忠心,一直都沒有變過,你不要在這裡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咬你一口,也不在下下。”
少女說完後,還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那樣子,著實是令人有些驚愕。
張良隻是笑了笑,沒有過多的去激怒少女。
道士也是搖搖頭,沒有阻攔少女,因為他在這之前就已經說過,不要去乾預他們。
傳道授業,有些時候,不能全都去說。
而且,在這之前他該說的,已經說了。
至於兩兄妹要怎麼選擇,就是他們的路了。
現在同樣是如此,所以這時候的少女,能在張良麵前肆無忌憚,要是其它的師尊,早已經嗬斥。
張良抬起頭,望向了窗外,然後緩緩開口,說道:“那我就走了。”
道士沒有起身,而是朝著張良點點頭,似一個上位者的心態。
少女也是一陣不滿,看著漸漸離去的背影,然後望向了自己的師尊,有些鬱悶的說道:
“師尊呐!”
“您瞅瞅,現在這些人,見你好說話,就能在你麵前這般狂言。”
“要是他們已經是那真正的上位者,豈不是要將我們看成是螻蟻?”
道士盯著少女,認真的問道:“剛剛你不是像他一樣對待我一樣對待他的?”
少女尷尬一笑,“我那還不是為了給你出口氣嘛!”
道士冷道:“我看未必。”
“你是什麼心思,我還是了解一二的,但是你要繼續如此,師尊我也救不了你,我已經跟你說的跟很清楚,咱就是來瞅瞅,現在彆人在驅趕咱,咱就走。”
“還有天上的那些個仙人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於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咱就是個看戲的,你非要摻和,到時候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少女被道士如此說,心裡也不是滋味。
道士也沒有理睬少女。
他現在也不敢說能戰勝這位叫張良的讀書人,更何況是少女。
而且他能從張良的身上感到一股似有似無的強大氣息,似在刻意的克製著,沒有爆發而出,已經是對他們的一種寬容。
道士沒有隱瞞自己的感受,提醒道:
“就算是為師,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更彆說是他身後的那位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