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永田真央居然真的答應下來。
在現在這個世界當中,肯傾囊相授的情況已經不多見了。
這件事情看起來挺不可思議的,可在林沐河心中卻覺得是有跡可循。
雖然他從穿越之後就沒怎麼跟青凪旅店的老板娘有過交集,可在他這具身體的記憶當中,永田真央是一個非常慷慨的好人。
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在林沐河的記憶當中,老板娘經常一個人坐在海邊看海,眼神遼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亦或是回憶什麼。
錢對於她來說,似乎沒那麼重要。
……
兩個人走了一半,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林沐河在前麵跑,海野克也在後麵追。
“社長!你知不知道扛著攝影機很累的好嗎?”
海野克也累成狗。
為了報答永田真央,林沐河提出來想給青凪旅店拍攝廣告。
“姐,趁著我們的新電影的拍攝期間,我想借用青凪旅社來拍攝一些場景,然後順便給這裡打個廣告好不好?”
老板娘擦桌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用手擦了擦額頭,隻思考了一秒然後笑了起來,“好啊。”
於是林沐河又在合同條款當中補充了一條,把青凪旅店的宣傳加入到了拍攝計劃當中。
做完之後,他這才回到了東京。
……
過了大概一個多星期的樣子,時間來到了4月份,老板娘果然很守信用,直接將5000萬的款項打到了月河的賬戶上麵。
有了這筆資金,籌拍的工作就能夠順利進行了。
聽到林沐河弄回了5000萬的籌拍資金,公司的社員們都有些吃驚,尤其是井守裕根本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一個大學生能做到的。
看樣子這個家夥運氣不錯啊。
既然資金到位了,那麼所有的人員也都被調配起來,開始籌備新的電影製作。
眾人看到林沐河每天起早貪黑跟打了雞血的模樣,這才有些後知後覺——
這個家夥原來是來真的啊!
“我們公司要上岸了?這你敢相信?”
“也太抽象了吧?說轉型就轉型了,雖然社長說要拍純愛電影,但我們哪裡拍過啊?”
“就是啊,我做道具都是弄一些牛奶,雞蛋和麵什麼的,最多弄兩條橡膠管……但是新電影要做什麼還真的不知道。”
“純愛電影怎麼拍,你知道嗎?海野桑。”
“彆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隻不過是一個扛攝像機的而已。”
好家夥,攝影師都不會拍攝,那妥妥的沒救了啊。
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公司的大導演井守裕。
後者的臉緊巴巴的像塊被捏碎的橘子皮一樣。
井守裕也沒說話,隻是默默地離開了現場,現在這個樣子,勢在必行,他也不好說反對。
但是具體怎麼拍攝,說真的,井守自己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跟海野克也一樣,井守之前拍攝的都是幾個簡單人物場景的寫實肉搏,哪裡有拍攝過所謂的純愛青春電影?
……
看起來一切都是如此的奇妙和抽象,可大家就像是在鋼絲上奔跑著,後麵還有一團火在追,如果你沒能成功到達彼岸的安全台的話,就有可能跌入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現在社長孤注一擲,看起來非常的不明智,可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也隻能認命了。
4月份進入到籌拍階段,大家都忙成狗,林沐河的預期是在3個月內將準備工作做好,然後差不多能趕上8月份的煙火大會拍攝胰臟當中最重要的劇情。
而眼下,擺在麵前的最大的難題倒不是這些,而是——
演員怎麼辦?
……
“是啊,演員怎麼辦呢?”甘泉由佳表示很是擔心。
而林沐河也是同樣眉頭緊皺,反觀旁邊的導演井守裕,就跟個沒事人兒似的。
兩個人將目光轉向井守導演,後者攤了攤手,“我聽製片人的安排,你給我什麼演員我就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