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婉本就有些萎靡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無比。
“沒…沒有…”
她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一臉畏懼地錯開目光,不敢跟滄溟聖王對視,而後顫顫巍巍地道:“聖王殿下願意為朕分憂…朕高興還來不及呢,此事,就交給聖王殿下你處置吧,朕…朕相信你的能力……”
聽到這話,陸晨頓時一陣無語。
居然就這麼任人拿捏,這貨還真是一丁點皇帝該有的威嚴都沒有啊……
而且你才是皇帝啊,聖王就算再牛逼,名義上也是皇帝的臣子,你丫堂堂大夏帝王,對一個臣子用尊稱?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在趙太後的陰影中當了六年傀儡皇帝,現在趙太後雖然大概率嘎了,但又來了個武力極其恐怖的滄溟王當權臣。
她依舊是傀儡皇帝。
無論是趙太後還是滄溟王,本質上都是一類人,無論誰上台,對女帝而言都沒有任何區彆。
這一點連陸晨這個“政治小白”都懂,其他人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隻不過他們即便能看出陛下的軟弱,看出滄溟聖王狼子野心,甚至被皇帝無視,不征詢他們的意見就做決定,他們也不會站出來妄圖做些什麼。
因為這毫無意義。
連皇帝都是任人拿捏的傀儡,他們這些一直被太後一係壓製的朝臣又能改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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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時局,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留著有用之身,以期有生之年能等到明君權禦天下,屆時再一展所學,造福萬民,豈不美哉?
至於他們參拜多年的女帝?
關他們屁事!
雖說《聖言》有雲,為官者,當克己複禮,忠君報國,否則與禽獸無異。
但聖賢書說到底隻是為了築基入道,為了應付一下科舉而已。
這年頭誰還敢做忠臣?
更何況女帝如此懦弱,一看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完全沒有一絲能夠在趙太後、滄溟聖王這樣的梟雄手中翻盤的希望,簡直毫無價值。
傻子才會為女帝出頭!
不過之前倒是真有這麼一個傻子。
眾人莫名想到之前趙太後臨朝稱製獨掌朝綱的時候,那個居然寧願丟了這身官身不要,也要站出來為女帝發聲,請求趙太後還政的“傻子”,便下意識地想轉頭朝後麵看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轉過頭,陸晨便越眾而出,高聲喊道:“陛下不可!!”
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雷一般,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朝臣們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在看清陸晨的身影後,臉上悄然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眾人之中,敬佩者有之,羞愧者有之,譏笑者有之。
卻無一人站出來應和。
使得此時孤零零地站在朝臣中央的陸晨顯得很是另類。
啪嗒…
龍椅的扶手悄然響起一聲不易覺察的脆響。
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陸晨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龍椅之上,十二道玉琉的遮擋下,一雙美目正緊盯著陸晨,眼神中充斥著震撼和一絲疑惑之色。
‘他怎麼來了?朕不是專程為他下旨,讓身體不便者可安心在家修養,無須請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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