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陸晨肯定會成為女帝朝的大紅人,絕對的寵臣。
與之交好肯定沒壞處。
雖說這人一副傻裡傻氣,不是很上道的樣子,但說不定有朝一日權勢在手就變了呢?
曆朝曆代的為官者,不都是這樣的嘛。
正所謂處世之道,亦即應變之術,不可偏執一端。
在他們看來,這個道理,隻要做官做久了,自然會懂,不可能一直奉行求學時銘記的忠君報國、以天下為己任那一套。
於是,陸晨暫住的西城小院一下子變得炙手可熱起來,每天都有人過來送禮,遞上拜帖。
然而陸晨對此做出的回應隻有一個——
“小鈺,以後無論是誰,送禮也好遞拜帖也罷,全都給我轟出去!”
他在知曉通告的內容後,自然沒有像那些朝臣以為的那般誌得意滿,反而鬱悶得想死,後悔沒有隨波逐流,跟著吳宗雲去皇極門迎奉新皇。
不然那份處置逆臣的聖旨中,肯定會有他的名字。
不過事已至此,再怎麼糾結也沒有意義,有這精力還不如多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畢竟現在的情況對他實在太不利了。
辭官辭不得,前身又是個忠肝義膽的人,而他又站錯了隊,莫名其妙成了女帝的頭號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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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什麼都不做,肯定會被女帝不斷提拔,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摸到係統獎勵。
所以,必須做點什麼,起碼也要想好托辭怎麼拒絕升官才行。
結果他正絞儘腦汁琢磨著該怎麼脫掉這身礙事的官服,至少也要保住這七品小官不升,好獲取這次長周期,必然比上一次小周期豐厚許多的係統獎勵呢,這些人就上趕著過來給他添堵。
一口一個恭喜陸大人簡在帝心,被陛下青睞,今後定要平步青雲,要多多提攜雲雲。
這話簡直就是在他傷口上撒鹽,他要是能開心得起來就有鬼了。
而聽到他這麼說,忙碌了大半天的小鈺不由得怔住了。
“啊?”
反應過來後,她有些遲疑地道:“表哥…這…這不好吧……”
陸晨一臉不屑地道:“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之徒,看到誰得勢就會攀附過去的小人罷了,除了結黨營私、欺上瞞下以外他們還會什麼?這些隻會蠅營狗苟的無恥小人,我遲早要向陛下參他們一本,怎麼可能與他們為伍?”
說著,他又冷哼一聲,“彆說與他們為伍,光是和他們說話,我都深感羞恥,小鈺,你要是不想你表哥我今天連飯都吃不下,就把他們趕緊打發走,我看到他們就想吐。”
如此極端的話頓時讓小鈺一陣無語。
總感覺表哥,貌似並不適合當官啊…
一開口就把人往死裡得罪,這樣下去遲早敵人遍地,被所有朝臣孤立排擠。
若是到了那種境地,就算女帝再怎麼寵信,不被官場所容的他遲早也會被趕出朝堂。
這麼想著的她自然不知道,這本來就是陸晨的打算。
他的目的是脫掉這身官服,因此,在官場之中,自然是越招人恨越好。
他巴不得整個官場都是千方百計想要把他逐出士林的“好隊友”。
所以,他不僅不怕得罪人,反而要想方設法成為官場的泥石流,為他們所厭惡,隻有這樣,他才有更多的機會被罷官。
小鈺張了張口,想再勸幾句,但是看陸晨如此堅決,知道多說無益,隻好無奈地歎息一聲,轉身朝大廳走去。
既然陸晨心意已決,她就隻能照著他說的做。
啪嗒……
小鈺離開後,陸晨房間屋頂上悄然響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響,而後一道黑影猛地竄出,飛速朝紫極城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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