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和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吏部尚書陸放得永川縣令夏言孝敬五千兩白銀,玉如意一對,歸靈丹一枚,折合銀錢約一萬貫……
盛和二年元月初八.......
……
“嗯?這是……”
眾人先是怔了片刻,而後很快反應了過來。
“妖後寢宮中搜出的賬本?”
一個禦史開口,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這話一下子就提醒了所有人。
那上麵說的時間、地點、人物、寶物、折算銀錢等信息,不正是妖後寢宮中搜出的賬本裡,夏言行賄的詳細內容嗎?
在場的人有不少都見過那本作為眾多太後黨羽的催命符的賬本,而趙炳良和錢益謙身為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自然對那本賬本毫不陌生。
陸晨是督辦此案的朝官,這賬本的謄寫版他也翻看過不少次,對上麵關於夏言的記錄熟悉得很。
這些記錄也讓夏言成了諸多曾經春風得意,此時卻被打入天牢的太後黨羽的獄友。
看著上麵一條條熟悉的信息,陸晨起先還不覺有什麼,但是越往下看,他就愈發覺得不對勁。
同時,心底深處的不安,也開始愈發強烈。
這時,錢益謙突然臉色一變。
“這…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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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逐漸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見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光幕上,方平便負著手,緩步走向夏言。
一邊踱步,一邊催動體內的靈力。
“夏縣令。”
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夏言,一字一頓地道:“請你解釋一下,為何你向那為禍朝綱、貪婪無度的妖後黨羽行賄的贓款總額,跟伱貪汙受賄、巧取豪奪的非法所得總額,會基本一致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光幕上,所有贓款明細的最下方,突然顯現出一行文字:
總贓款:十五萬三千九百六十二貫!
竟和方才夏言和方平核對的贓款總額相差無幾,甚至比夏言這幾年來貪汙所得還要多兩百貫!
這正常嗎?
顯然很不正常!
方平剛問出這個問題,除了錢益謙和少數幾個禦史郎官以外,其他人幾乎同時一臉懵逼。
“行賄和受賄的贓款基本一致...基本一致...基本一致......”
陸晨反複念叨了一小會,而後猛地瞪大了眼睛。
“臥槽!!”
他並不笨,此時已經完全反應了過來。
‘尼瑪!受賄的錢比行賄的錢還少,就算是傻子也不會做這麼虧本的生意吧?能這麼做的,td算是哪門子的貪官?!’
想到這裡,陸晨隻感覺自己那強大無比的內心瞬間被一萬匹草泥馬踐踏而過。
後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老子這t又被背刺了?!’
與此同時,錢益謙卻是臉色難看地看向陸晨,眼中悄然閃過一抹陰霾,而趙炳良則是猛地握緊拳頭。
兩人的麵色都不是很好看。
噗通......
隻聽到一聲輕響,卻是那胡岩在反應過來後,身形一個不穩,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此時的他哪還有之前的成竹於胸?
隻見他臉色慘白無比,看向夏言的目光中,竟莫名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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