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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陸晨這個黃口小兒毫不留情的訓斥怒罵,王乾頓時怒火衝天,臉上陰沉地幾乎能滴出水來。
“黃口小兒安敢如此折辱老夫!”
他怒喝一聲,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強大的力量頃刻間使得周圍的空氣扭曲了起來,而後這種扭曲開始飛速向陸晨所在的位置蔓延,轉瞬之間便已到了陸晨麵前。
眼看著陸晨就要被王乾的氣勢籠罩。
而就在這時——
“哼!”
龍椅上突然響起一聲透著殺意的冷哼。
下一秒,蔓延到陸晨跟前的扭曲突然毫無征兆地停滯了下來,而後飛快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常。
與此同時——
“嗚哇!”
王乾突然慘叫一聲,死死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如同鐵塔一般的高大身軀莫名劇烈顫抖起來,仿佛有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壓在他身上,令他完全動彈不得,隻能苦苦支撐一般。
“王乾。”
冰冷的聲音在龍椅上響起。
“你是想讓朕在太極殿上見識一下你縱橫沙場的威風嗎?”
聽到幾乎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語,王乾頓時冷汗直流,方才被憤怒衝昏的頭腦,此時卻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趕忙強撐著身體,用力擠聲說道:“微臣不敢!”
雖然他是洞虛境強者,但在單槍匹馬麵對聖王這種無法用境界衡量的特殊存在時,卻難有還手之力。
可想而知聖王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而如今雖然不知滄溟聖王為何能夠擺脫不能離開聖境的限製,在外界自由行動,也不知他為何如此不遺餘力地支持女帝把持朝政,禦宇天下,但他既然甘願對女帝稱臣,那他的力量就是女帝的力量。
在聖王之力麵前放肆,不是找死是什麼?
“不敢?”
薑承婉冷冷一笑:“這世上還有你王乾不敢做的事?”
話音落下的刹那,王乾突然感覺此時壓在身上的力量陡然加重,頓時壓得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緩緩伸出一縷鮮紅。
“微…微臣知罪!”
他用儘全力抵禦身上的可怕威勢,而後吃力無比地道:“微臣不該對同僚動武…更不應該在陛下麵前放肆…還請陛下原諒微臣一次,微臣今後絕不敢再犯!”
眾人此時終於反應過來,武官們趕忙為王乾求情。
看得出來王乾人緣不錯,不少在太後一係倒台以後新晉的武官都紛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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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的目的本來就是招惹武官係統的危險分子,最好能讓他們在憤怒之下來個極限一換一,即便不能,也可以給自己埋下一顆大雷,現在目的達成,他倒也沒再落井下石。
畢竟不可能有人能在聖王眼皮子底下跟他一換一。
而且搞死王乾這個先帝時期的名將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沒必要做多餘的事。
“陛下。”
薑承婉的腦海中突然響起兄長的聲音:“適當的懲戒能增加臣子的敬畏,過度的威壓卻會引起不必要的怨恨,凡事當適可而止,莫要太過。”
聞言,薑承婉雖然緊皺著眉頭,卻還是對薑承道微微頷首。
片刻後,王乾身上的力量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沒有下次了。”
剛剛恢複自由,王乾便聽到薑承婉冷然無比的話語。
聽到這話,他趕忙跪下謝恩。
薑承婉沒有再看他,而是轉過頭,看著陸晨,眼中的冷色悄然褪去,同時高聲說道:
“著令,停止皇陵、無雙城等皇道工程,削減紫極城各類大陣規格,玄武衛負責將所有物資送往禹州,工部尚書蕭韻任此次治水主官,全權負責兩州水利之事,即刻前往禹州,整治兩州當地水患。”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