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地誇獎了一句。
“顧姑娘過獎了。”
陸晨跟他客套了幾句。
兩人就這麼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一邊快步朝外麵走去,很快便來到了朱雀大街。
“對了,懷宇,你今晚有時間嗎?”
顧思妙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輕聲問道。
陸晨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還好,沒什麼需要急著辦理的事務,顧姑娘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話,顧思妙便直接開口說道:“家父得知荒州之事後,和我一樣,對懷宇你感激不儘,一心想當麵感謝你。”
頓了頓,顧思妙突然定定地看著陸晨的眼眸,輕聲道:“懷宇今晚若是有暇,不妨來顧府一趟,讓家父代表整個顧家,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雖然跟懷宇你對顧家的恩德比起來微不足道,但看在家父一片誠心的份上,還請不要拒絕。”
聽到這話,陸晨下意識地就想找個借口推脫。
但是轉念一想,跟顧思妙這個帝國高級實權走得近一些,於他而言其實不是什麼壞事。
皇帝最忌諱的東西之一,就是底下的臣子和武官靠得太近。
哪怕這個武官大功於朝也一樣。
天大的功勞也抵不上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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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前身和顧思妙頗有淵源,和她走得近一些,並不算違反常理,也不算違反人設。
完全不用擔心係統限製問題。
想到這裡,陸晨當即點了點頭。
“好的,在下下值就過去。”
見他答應,顧思妙嘴角頓時微微一揚,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
“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
就在陸晨和顧思妙並肩上朝的時候。
禹州。
互縣,一座豪華莊園內。
“父親。”
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頗為焦急地走進內堂,而後神色凝重地對麵前躺在躺椅上的老者說道:“剛才那人傳回來消息,朝中的動向,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
聽到這話,老者頓時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刀。
“怎麼說?”
中年人沉聲道:“據說,吏部左侍郎如我們所想的那般,在朝堂上向陛下慷慨陳詞,言明武夫牧民之害,並且當眾打開那些狗官為非作歹的留影符,加強說服力,甚至陛下都被說動了。”
老者眼神一凝,道:“後來呢?”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眼看著朝廷就要懲治那些該死的武夫,但就在這時,那位把咱們禹州攪得翻天覆地的陸總督站了出來,力挺他當初突然離任之時指派到各地的那些武夫,仗著陛下對他的寵信,為那些武夫撐腰,把侍郎大人給頂了下去。”
聽到這話,老者頓時麵色一猙。
無論是哪個地方,士紳豪族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不是這家與那家結親,就是哪家嫁女到哪家。
通過姻親網絡,他們在地方上相對團結。
而之前陸晨在禹州大殺四方,把禹州涉及空倉案和勾結禹王意圖靠著洪水大發國難財的貪官汙吏和豪族抄家滅族的時候,死在極道之劍的無上權威之下的人之中,未嘗沒有老者嫁到彆家的女兒、或者從小看著長大的外甥。
一想到他們慘死在陸晨劍下,老者便忍不住咬了咬牙。
“又是這個狗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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