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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劉東陽點了點頭,然後頗為感慨地道:“老夫這輩子閱人無數,青年才俊、當世人傑也見識了不少,但卻從未有一人能如陸晨這般,給老夫帶來如此大的震撼和觸動。”
言語中,滿是顯而易見的欣賞之意。
雖然他是在滄溟聖王扶持女帝親政後歸朝的,並沒有親眼目睹陸晨在妖後亂政時期,當著一眾妖後黨羽的麵慷慨陳詞,為女帝儘忠的震撼畫麵,也沒有看到滄溟聖王佯裝權臣看似意圖篡位時,滿朝文武近半迎奉聖王,餘者儘皆閉門不出,唯有陸晨一人選擇“寧鳴而死,不默而生”的光景。
但陸晨其後的表現,卻依舊讓他驚歎不已,發自內心地認為這年輕人當真了不得。
品性上,他深得聖眷卻不驕不躁,一如既往地保持初心,借助皇帝的寵信造福天下;才學上,他時有引人深思的驚世之言,即便是皇帝那極難突破的帝王之道,在他的幫助下也能接連悟道;能力上,他擔任兩州總督期間,不僅確保平息水患之事順利進行,還能將兩州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心向朝廷。
甚至還因此感化了已經成為朝廷心腹大患的頭號反賊,讓三省之地的叛亂逐漸平息。
忠誠方麵更不用說,若是連陸晨都算不上忠貞之臣,那世上還有忠貞之臣嗎?
“甚至可以說。”
劉東陽繼續道:“老夫宦海沉浮數十載,能夠讓老夫發自內心佩服的年輕人,唯陸晨陸懷宇一人而已。”
見老爹如此對陸晨如此推崇,劉若薇的眉頭莫名皺得更深了。
“爹爹為何在女兒麵前提這些?這和爹爹您要說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一旁的劉夫人也皺著眉頭看了過來。
“咳咳…”
劉東陽輕咳了兩聲。
“為父看你每日因為醫道之事茶飯不思,而陸懷宇學究天人,包括為父在內,每一個聽過他有感而發的至理名言的人,幾乎都大受裨益,尤其是他在禹州、隋州暫代縣令一職的門生,聽說他們副修的小道都在陸晨的教誨下得到了啟發,接連悟道突破,修為大幅提升。”
聽到這裡,劉若薇頓時了然。
“爹爹,您想讓女兒和陸大人坐而論道,以求在醫道上有所突破?”
劉東陽點了點頭。
“嗯,為父前段時日邀請陸侍郎過來做客,順道與你探討醫道之事,本來這幾日便要過來的,但如今新元大典在即,工部的公務極為繁重,他實在走不開,於是便和為父約好,等新元大典結束再約個時間。”
停頓了一下,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女兒,接著道:“等陸侍郎上門,薇兒你的醫道瓶頸定可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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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乖女兒彆在執著於那勞什子的醫道了,好好修文,耐心等待陸侍郎得空過來一趟就好。
劉若薇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輕咬銀牙,輕聲問道:“爹爹,您的好意女兒心領了,但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聽到這話,劉東陽頓時皺起眉頭。
然而不等他開口,劉若薇便接著道:“不是女兒不相信爹爹您的眼光,但女兒自從在醫道上遇到瓶頸,便廣邀天下精通醫理的同道中人,與之坐而論道,但直到現在,女兒心中所惑依舊未得寸解。”
“專修醫道之人尚且如此,那陸大人就算再厲害,也是主修聖賢之道的修士,怎麼可能對女兒的醫道有所幫助?”
一旁的劉夫人也說道:“是啊,夫君,正所謂人力有窮時,術業有專攻,那陸大人在聖賢之道有如此造詣,又豈會分心小道?”
麵對妻女的質疑,劉東陽卻是毫不動搖。
“為父已經與陸侍郎約好此事,決不能半途而廢,而且,能與不能,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
見父親堅持,劉若薇眼中悄然閃過一抹苦澀,卻也沒有再說抗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