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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嬅和璃月的到來,徹底打破了陸府的平靜。
僅僅隔了三天,陸晨的奏疏便再次出現在了女帝桌案前。
一如既往的沒有經過三閣,直達天聽。
這也是陸晨作為永初朝第一寵臣的特權之一,隻要是他上的折子,就不需要經過三閣審批,直接由皇帝禦批,任何人不得阻攔。
看完陸晨的奏疏後,薑承婉突然眉頭一抬。
“泥石…麼……”
奏疏裡說的,自然是璃月和泥石的事,同時,陸晨還請求女帝提前收了他的假期,讓他回天工司主持大局,驗證璃月的泥石低成本大規模生產的可行性。
新型建材這麼快就有了眉目,無論是對於天工司還是對於薑承婉本人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耽誤時間,所有材料都是現成的,理論方麵璃月也已經大致試驗過了,直接開搞就是。
陸晨作為天工司的主心骨,這麼大的事,沒有他可不行。
在這種前提下,估計就算強行把他摁在家裡休息,以他的性情,肯定會在府裡悶悶不樂吧……
一念至此,薑承婉便無奈地歎了口氣。
碰上這麼一個工作狂,身為皇帝的她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鬱悶。
搖了搖頭,她還是提起筆,在奏疏上批了個“準”字。
三天時間雖然不長,但也足夠消化無相天生大陣和瑤池的治療效果了,既然陸晨的身體已經恢複,那就由著他去吧。
免得把他給憋出病來。
而就在女帝無奈地放陸晨自由的時候。
戶部衙門。
“本官再說一遍!”
吳嶽怒目圓睜,一臉怒色地瞪著麵前的左右侍郎,大聲道:“今天下值之前,本官這好不容易湊到的十萬兩銀子,一定要交到天工司,誰說話都不好使,就算顏閣老親自過來也一樣!”
“誰再敢阻撓此事,本官就算豁出這條老命,拚著晚節不保,也要把所有妨礙本官的人全部趕出朝堂,不信你們儘管試試,看是你們的後台硬,還是本官的戶部官印和門生故吏的筆杆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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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中,充斥著一股魚死網破的決絕。
聽到他這麼說,戶部左右侍郎鄭光、嶽茂才的臉色頓時微微一僵。
兩人對視一眼,而後鄭光有些語重心長地道:“部堂大人,非是我等有意阻撓,而且您才是戶部堂官,在戶部,隻要是您決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您,但下官和部堂大人共事多年,曆來敬佩部堂大人您的為人,實在不願看到您踏上不歸路。”
嶽茂才接著道:“是啊,部堂大人,這天工司就是個無底洞,雖然石炭一事,那些人的表現確實出乎意料,但那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這麼好,而且這所謂的新型建材連個頭緒都沒有,比石炭更加虛無縹緲,幾乎如同大海撈針,甚至這世上有沒有這種東西都是問題,數以十萬計的銀子砸進去,最後連一點浪花都飄不起來,屆時部堂大人……”
“彆跟本官扯這些!”
沒等嶽茂才說完,吳嶽便冷聲打斷道:“無論此事能不能成,都是本官自己的事,本官已經當了一次戶部的罪人,決不能當第二次,哪怕最後血本無歸,本官大不了向陛下乞骸骨便是,沒有當好大夏的家,就該退位讓賢,這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有什麼可惜的?”
見他依舊沒有一絲鬆口的意味,兩人同時皺起眉頭。
這老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固。
就像之前那樣,隻要是他認定的事,無論如何他都會堅持下去,石炭之事如此,現在新型建材之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