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顏閣老求見。”
……………
就在京畿之地的世家豪族以及勳貴齊聚一堂,共商要事的時候。
紫極城,工部衙門。
剛處理完公務的陸晨負著手,走到窗邊,仰起頭,極目遠眺,看著不遠處的逐漸陰沉下來的天色,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一般,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那些人還不動手麼……”
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了一句,他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真想有所作為的話,已經足夠做不少事了。
說實話,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文官集團和勳戚集團居然能忍到現在都沒有動手,不僅如此,表麵上還愈發恭順,使得他做事的阻力越來越小。
現在的朝局,即便是他這種才接觸政治不是很久的小白都看得出來,要是讓他再這麼“胡鬨”下去,被不斷擠壓生存空間的老牌勢力可就要徹底涼涼了。
天工司在推出石炭和水泥,為朝廷極大幅度的開源節流後,並沒有安於現狀,而是不斷加大投入,在他仗著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威的強力推行下,大夏的農業、兵工、醫療、製造業等方麵都接連取得了突破。
越來越多的新興產業步入了正軌,而這些產業,基本都被女帝牢牢掌控;
各地玄極衛也在不斷壯大,源源不斷地將地方上的消息傳回京城,進一步威懾群臣百官。
世家豪族賴以為生的資源壟斷,也已經不斷被打破。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著對女帝和他有利的方向發生改變,倘若再不做些什麼,當他逐漸完成自上而下的全麵變革的時候,那些舊勢力,必然會被掃進曆史長河的垃圾堆。
當然,並非沒有順應時勢改變家族發展策略的家族,但更多的,卻是習慣了躺著賺錢,極其厭惡天下發生什麼改變的老牌權貴。
而那些延續了數百上千年的世家豪族,陸晨就不信他們沒有自己的底牌。
但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沒有動手,連小動作都很少見,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雖說暴風雨前總是異常平靜,但這平靜也太久了一點。
思索間,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瞥了門外的柴紅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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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柴紅玉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麼……”
這一年來,柴紅玉幾乎跟他形影不離,無論是吃飯的時候,還是睡覺的時候,都一直守候在一旁。
甚至就連如廁的時候也一樣……
一個擁有上古血脈的歸一境強者所帶來的威懾力,顯然比陸晨預想中的要高得多。
而這個世界上,能夠被歸一境強者心甘情願充當護衛保護的人,除了他以外,就隻有女帝了。
彆看符嬅和柴紅玉都在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接連突破到歸一境,顧思妙甚至還是大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歸一境強者,看起來歸一境很容易突破的樣子,實則卻不然。
作為仙道之下的最高修為,修者的天花板,上百個洞虛境高手,都不一定有一個能夠成功突破。
整個中洲的歸一境強者,屈指可數,幾乎都是大世家的老祖宗、十大宗門的掌宗,或者最頂尖勢力的供奉,即便是朝廷,在永初朝之前,大多數時候也隻有鎮守八方的柱國大將軍是歸一境。
洞虛境幾乎算得上是行走於世間的最高戰力。
被柴紅玉如此儘職儘責的保護著,足以斷掉大部分人的心思。
想到這裡,陸晨內心深處不由湧現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要想動他,至少要三個歸一境以上的強者才有希望,而且還要找好時機,畢竟顧思妙時不時就會回京,而符嬅更是行蹤不定,誰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京,什麼時候外出執行任務,要是一個不好,剛好撞上,那就芭比q了。
風險這麼大,而歸一境強者又是大勢力的定海神針,輕易動不得,也難怪即便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直到現在還是沒人出手。
想通這一點,陸晨頓時重重歎息一聲。
“仙路渺茫啊……”
eo了一會,他才搖了搖頭,沒有再多想,轉身回太師椅。
就在這時——
“陸卿。”
門外突然出現一道倩影。
“有空嗎?”
陸晨抬頭看去,頓時看到不知為何身著便服的薑承婉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處,麵帶詢問之色地看著他。
看到女帝過來,他趕忙收斂心神,而後迎了上去。
“微臣見過陛下。”
薑承婉擺了擺手,輕聲道:“陸卿不必多禮。”
“謝陛下。”
陸晨起身後,問道:“不知陛下來此是……”
薑承婉習慣性地撥弄了一下耳畔的秀發。
“朕想出宮,體察一下民情,看看如今京畿之地的民生情況,陸卿要是得空的話,不妨和朕同去。”
體察民情?
現在?
在這種馬上就要下班的時機?
你丫是故意的吧.
陸晨在心底暗自吐槽,倒也沒有拒絕。
這一年他都在衙署忙碌,都沒怎麼出去過了,身為六部尚書之一,身居高位,自然很多事情都不用他親力親為。
既然女帝想去,那就去散散心,轉換一下心情也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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