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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密信的內容,陸晨頓時明白過來,薑承婉為何會這麼說了。
根據符嬅的調查結果,這次興平縣之事,基本可以確定是這幫子皇親國戚、王公貴族搞的鬼,也隻有他們才有這個能耐,讓堂堂一縣之地的官府直接陷入癱瘓。
至於動機,那就更簡單了。
他執掌工部和天工司的這一年來,所作所為大部分都嚴重觸犯到了這些人的根本利益。
遠的不說,就說這燕國公府,在他掌控工部後,第一件事就是在靈石等靈材開支方麵動刀子,直接就把開支最大的所謂龍泉靈石的采購給砍了,變成低價競價的方式,儘可能壓縮靈石采購成本。
不僅如此,他還積極巡查庫房,著手調查開支異常的原因,尤其是一直揪著異常損耗這件事不放。
雖然後來因為經手損耗之事的前任工部右侍郎“意外”失蹤,關鍵線索斷了,導致這件事很難追查,但他一直沒有結案,明顯是不準備善罷甘休。
而雖然沒有證據,但種種跡象表明,工部在他執掌之前的各項異常開支和損耗,都跟燕國公府脫不開乾係。
隻要他這個當朝第一紅人一直盯著這件事,就一直對燕國公府造成巨大威脅。
用腿毛想都知道,對方必然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而這僅僅隻是其中一件事而已。
陸晨上台以後施行的各種政策、變革,通過天工司研製出的各種諸如水泥、石炭之類能夠最大幅度實現開源節流、利國利民的新生事物,無一不是在損害靠著壟斷攫取資源的王公貴族的利益。
錢帛動人心,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既然他動了所有人的蛋糕,對方不顧一切地反擊也就成了理所當然。
隻不過陸晨怎麼都沒想到,這些利益受損的人,竟然會瘋狂到對一縣之地數以十萬計的百姓動手的地步。
這些已經輸紅了眼的人,顯然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拋棄了。
隻要能弄死他這個罪魁禍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意識到這一點,陸晨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政見之爭,竟禍及百姓,簡直喪心病狂,全無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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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這些人在乎的,隻有自己的利益得失,心裡早就沒有我大夏的江山社稷,如此不仁不義,無忠無德的無恥之徒,竟竊據高位,和皇族共享國運,簡直是我大夏之恥!”
看到陸晨一臉怒意,薑承婉不禁握緊拳頭。
“放心吧,陸卿。”
她朱唇輕啟,緩緩道:
“朕不會放過這些德不配位之人的,哪怕牽扯之事再多,波及麵再廣,朕也絕不會饒過任何一個虐流百姓、毀我大夏根基的惡徒。”
“在朕這裡,沒有法不責眾,隻有依律而行!”
聽到這話,柴紅玉頓時頗為意外地看了薑承婉一眼。
似乎是沒想到薑承婉居然會如此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