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東城哀鴻遍野,人心惶惶。
“果然…動手了麼.”
燕國公府。
聽著外麵越來越大的動靜,感受著空氣中不斷彌漫的緊迫感,燕國公鄭嶽一臉陰沉地坐在主位上。
底下,一眾嫡係子弟一臉忐忑地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麵對禁軍之中最精銳的三大營的威壓,燕國公府雖然沒有亂起來,但眾人卻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內心極度驚惶急躁,若不是威望甚高,他們早就亂作一團了。
然而即便如此,一眾家人已經接近崩潰邊緣,即便是家族裡曾經聲名赫赫的頂尖強者,坐在鄭嶽下首的幾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那看起沉靜的麵容下,眼角深處依舊透著一絲不急覺察的不安。
偌大的燕國公府,此時卻再沒有往日的喧囂和繁榮,有的,隻是滅頂之災帶來的濃鬱絕望。
鄭嶽雙拳緊握,目光陰冷地望著外麵不斷晃動的護府大陣。
“寧可自斷臂膀,把洛京近半勳戚名門全部誅殺,自毀大夏柱石,也要給那個該死的佞臣出口惡氣,那個昏君,當真是好氣魄!”
他怒極反笑,臉上逐漸流露出譏嘲之色。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頓時麵麵相覷,眼中的急切之色更甚。
一名老者拱手道:“家主,如今國公府被圍,兵鋒近在咫尺,存亡隻在旦夕之間,我等該如何是好?”
我的好家主啊,現在是痛斥昏君的時候嗎?人家都派大軍過來圍剿了!
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啊!
眾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然而麵對老者的提醒和詢問,鄭嶽的麵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被圍的人裡沒有他一樣。
“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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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嶽淡淡道。
“有本公在,家的天就塌不下來。”
聽到他這麼說,見他成竹在胸,眾人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也是,燕國公這個爵位傳承至今,已近六百載光陰,又壟斷了皇家靈石供應,手握潑天財富,底蘊何等雄厚,豈能沒有一點應對危機的準備?
不隻是燕國公府,其他曆史悠久的功勳之家必然也有自保的特殊手段。
隻是常人不知道罷了。
鄭嶽說著,突然探手入懷,從懷中取出一枚墨綠色的玉符,將其遞給身旁一個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
“易兒,拿著為夫的令符,去把無垢衛調去前門,攔住那些鷹犬,儘可能拖延一下時間。”
“是!父親!”
鄭易接過靈符,轉身就朝後院走去,毫不拖泥帶水。
兒子離開後,鄭嶽便站了起來,而後轉過身,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三個壯碩老者微微躬身,拱手道:
“如今昏君當道,佞臣橫虐,殘害忠良,名門受辱,乾坤顛倒,以至我鄭家有此滅門之禍,還請三位老前輩告知老祖宗,請他老人家開啟星移大陣,以仙家妙法解鄭家今日危局。”
聽到鄭嶽的話,那三個壯得跟一頭牛似的老者微微抬起眼眸。
“好。”
三人中,最中間的那名獨眼老者淡淡地應了一聲,接著和另外兩人示意了一下,最後三人一同轉身朝後屋走去。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鄭嶽莫名眯了下眼睛。
而聽到他方才的話,一眾鄭家子弟頓時精神一振。
鄭家老祖宗.
難道那位還活著?
一想到那個從小聽到大的,關於族中某個傳奇先輩的傳說,眾人不禁喜形於色。
若是那位還在的話他們鄭家這次定能安然度過難關。
而且,憑他們鄭家幾十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人脈、天材地寶、名望、極品靈裝等,就連遙遠的西洲,也有他們鄭家的一席之地。
隻要這次能安然離開京城,這天下,未必所有土地都得姓薑!
正如鄭嶽所說,既然昏君不仁,他們自然可以不義。
此天道至理,名正言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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