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
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啥?
我方才沒聽錯吧?
隋王居然…在給現在的朝廷,給女帝和陸賊以及滄溟老賊歌功頌德?
不是
這不對吧?
禹王慘死,隋禹兩州被陸晨和他留下的門生搞得烏煙瘴氣,世家大族死的死,逃的逃,讓那些卑賤的黔首、泥腿子倒反天罡,隋王府當初主動交出了一大堆家產,連隋王本人都親自去一些黔首家裡賠禮道歉,倒貼田畝懇求原諒,並且沒有涉及襲殺陸晨的陰謀,這才躲過女帝清算……
緊接著,天策府改製,更改皇族在封地的待遇,隋王首當其衝,利益受損最大。
按理說,平白無故蒙受如此大的損失,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隋王應該對現在的朝廷極度反感,會極力配合他們推翻女帝才對,怎麼會是這麼個反應?
這不合常理啊!
隋王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猛地站起身,指著他怒罵道:“住嘴!彆叫本王王叔,本王沒有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侄兒!”
“來人,給本王將這惡徒拿下,檻送禹州,交給陸少保處置。”
“喏!”
隋王話音落下的瞬間,門外的隋王侍衛立馬應聲行動,還沒等那青年反應過來,便被比肩執銳的侍衛控製住。
那青年震驚無比地看著隋王,大聲道:
“王叔,這是為何?”
“那陸賊如此辱你,你為何還向著他?就算心有顧慮不與我等共襄盛舉,也不至於害侄兒吧?”
“哼!”
隋王冷哼一聲。
“你父雖與本王有舊,但本王乃大夏親王,自當心向朝廷,凡事以我薑氏江山為重,豈能因私情而不顧大義?若是其他事倒也罷了,但你襄助楚王,共謀反事,此謀反之罪,本王若是容你,如何對得起我大夏皇族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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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什麼,但隋王卻直接對侍衛下令道:
“押走。”
“喏!”
隋王府侍衛忠誠無比地執行著隋王的命令,不顧青年的掙紮和哀嚎,毫不客氣地將其架了出去。
青年被壓下去後,隋王重重地坐了下來。
“呼…還好這廝沒什麼後手。”
過了一會,身後響起腳步聲。
“父王。”
是他的兒子,世子薑允恪的聲音。
隋王轉過頭,看向薑允恪,方才的怒意和肅然儘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慈愛之色。
“恪兒,你怎麼來了?”
薑允恪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孩兒聽說南邊來了一位表親拜見父王,所以過來看看,父王,那客人呢?”
隋王搖了搖頭。
“什麼表親?一個反賊罷了,已經被你父王拿下,送去陸少保那兒了。”
聞言,薑允恪麵色陡然一鬆,然後笑著說道:
“父王英明。”
隋王愣了一下,而後很快反應過來,不由得跟著笑了。
“你啊,不會以為父王我都這時候了,還會做什麼蠢事吧?”
薑允恪笑而不語。
隋王頗為感慨地歎了口氣,接著道:
“天策府改製,雖然咱們王府每個月能從朝廷那裡領到的固定俸祿沒了,但是托隋州這兩年飛速發展的福,百姓交給官府的稅越來越多,咱們能從地方官府那裡拿到的份額也越來越高。”
“跟隋州官府半成稅收比起來,以前咱們王府那點收成和俸祿算個屁!”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說了句毫無皇族形象可言的臟話。
薑允恪毫不在意,甚至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父王,這天策府推行的新政,看似損害了我們皇族的利益,但從長遠來看,卻是利大於弊,尤其是隋州這裡。”
“咱們去年從官府拿到的錢糧,都快抵得上王府以前五年的收入了。”
“哈哈!”
隋王很是開懷地笑了起來。
“本王現在算是想明白了,我大夏皇族,本就是與國同休,皇室和百姓休戚與共,利益相關,理當站在百姓這邊,隻要百姓生活安穩,日子好過了,交的稅自然就多,稅收上去了,咱們皇家子弟的日子自然就更好過了。”
“像之前那樣整天和士人、世族鄉紳廝混算個什麼事?那些人仗著國朝優待士人修士的政策,從不交稅,我們皇族根本拿不到他們的錢。”
“他們以前送的禮,本質上就是從百姓那裡收刮來的,照理說那些錢本該有一部分用來交稅,然後名正言順地落入我們的口袋,結果卻被他們吃進去不少,而天策府改製,其實就是把本就該給我們的,還給我們。”
聞言,薑允恪當即朝隋王一拜。
“的確是這麼個理,父王能想明白就好。”
這時隋王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聽說這個關於皇族供養之策改製的提議,其實是陸少保提的,隻是當初他官職低微,陛下這才讓滄溟聖王主持此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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