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於旬日前,在紫雲關大破賊軍,滄溟軍殲敵三萬,俘虜無算,沿途州縣望風而降,現已收複青徐一帶,待整頓兵馬,穩固地方行政後,便可揮師南下,劍指江南。”
說到軍略,薑承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
“對了,據聖王傳回來的消息,淮東的梁王薑允洺近來異動頻頻,甲兵來往不止,且天名府似有增兵淮南、荊楚之相,意圖不明,陸卿你還需多加注意。”
“是,微臣一定留意。”
陸晨拱手應下,默默把這件事記在心裡,但是注意力卻沒有被轉移。
他一直都很分得清輕重。
現在最要緊的,是極道之劍劍靈的事,還有女帝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不過方才他特意提起聖王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女帝的神情,見她臉色突然柔和下來,頓時讓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誤會了。
女帝方才那句話,應該隻是表達對重臣的重視而已。
雖然這話很容易引起誤會,但女帝畢竟才十八歲不久,言語之中有不嚴謹之處也正常,可以體諒。
正所謂人總是傾向於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陸晨自覺解除誤會後,便正色起來。
“陛下,荊襄和淮南之事容後再說,不管怎麼樣,你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極道劍靈決不能離身,陛下你這次,做得實在太過了。”
“就算再怎麼信重微臣,也實在不該如此,哪有君主會為了臣子而將自己置於險境的?這豈不是本末倒置嗎?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身為君王,豈有將臣子置於自己之上的道理?”
“倘若陛下有失,微臣將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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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承婉搖了搖頭。
“朕並不覺得有什麼危險的。”
不等陸晨反駁,她便解釋道:“始皇之力在你身上,此事本就隻有朕一個人知曉,連陸卿你也是遇刺之後才得以知悉。”
說著,她稍微退後了兩步,雙手放在身後,十指交叉,上身前傾,展現出傲視同齡人的身段的同時,俏臉上莫名流露出一抹笑意。
“始皇之力確實很強,但於朕而言,其主要作用,乃是威懾朝野,本身的力量朕大多時候都用不上,隻要沒人知道始皇之力不在朕身上,威懾力就不會減少半分,但是對陸卿你就不一樣了。”
看得出來,她的腦子轉的很快,僅僅是一會的抽科打諢,她就臨時想到了能應付陸晨的說辭。
“陸卿,你比朕更需要始皇之力的庇佑,那些人懾於始皇之力和洛京的煌煌帝威而不敢打我的主意,但遠在禹州的你,他們卻能施展各種手段對你不利,哪怕有符愛卿和柴愛卿在,也不一定能保你無虞。”
言至此處,她微微揚起精致的下巴,一副很有先見之明的模樣。
“這次遇刺事件,足以證明這一點,也證明了朕此舉很有必要,不是麼?”
陸晨張了張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有狡辯的嫌疑,但女帝說的的確有道理,始皇之力對身處紫極城的她而言,其威懾作用遠大於其他,這次要不是始皇之力,他或許就慘死
額,不對,或許就直接飛升了。
尼瑪,背刺真是無處不在。
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後,陸晨無奈地歎了口氣。
“罷了。”
他搖了搖頭,無奈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儘快將極道之劍送回洛京。”
見他終於不再計較,薑承婉頓時眼神一鬆。
看那模樣,似乎對她而言,應對陸晨,比麵對朝中那些心懷鬼胎的大臣還要累人。
因為在意,所以緊張。
“嗯。”
薑承婉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不過,以防萬一,陸卿你也要儘快回京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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