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直睜著眼睛的蘇知鳶,悄悄靠近那頭的小少爺。
封沉睜開深邃的眸子低頭盯著他在胸口上供的小人兒,忽然胸口一痛。
眉頭擰在一起“嘶”
這丫頭的牙齒在上麵留下了痕跡,抱起還想嘬兩口的小團子。
“你在乾什麼!”
借著月光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盯著自己滿事無辜,甜軟的聲音響起“喝奶奶”
封沉的呼吸一沉壓聲音裡都帶上了怒意“誰教你的!”
蘇知鳶並沒看到,隱在黑暗裡的冷冽隻覺得沒有吃到甜甜的奶很是可惜“少爺你沒有奶奶嗎?可是姨姨說這裡的奶奶又甜又香”
比牛的奶還要好喝。
完全忘了安寧郡主的的叮囑一定不要說是她說的。
封沉靠枕頭上,盯著床幔抬手把坐在床上還想要來供的小人壓下去。
聲音沙啞又帶著強勢,仔細聽還有幾分惱意“睡覺”
在沒有看到地方,封沉紅了耳朵,呼出來的氣息都熱了幾分。
蘇知鳶被手臂壓的爬不起來,看來隻能等明天少爺睡著了在喝。
姨姨說醒的少爺奶是酸的,雖然她也很想嘗嘗酸奶是什麼滋味。
東院。
安寧為自己絕佳的主意感到妙極,看他以後還拉不拉著個臉,對著他說說百句也不應一聲。
這次還不羞死他,蘇知鳶的院子她早就準備好了,每一處都是她親手安排下去的。
保證她住的舒舒服服的,明天就讓芳嬤嬤去給她搬家,看那小子以後還敢和小姑娘睡在一起!嚇死他!
封毅隻覺得今天的安寧郡主美的驚人,就連他剛剛在床榻上過分了都是帶著笑意的。
還柔柔的叫他相公,尾椎骨都被她叫酥了。
…
荷塘邊,封沉站在那裡,眼神空洞的盯著裡麵的幾尾魚。
帶著芳嬤嬤去給小姑娘搬家的安寧郡主忽然刹住車“沉,,沉哥兒,,你怎麼沒有去上課。”
不會是知道了吧!心裡直打鼓,要不她還是和毅哥一起出門吧!她有點怕!
芳嬤嬤揉了揉眼睛,確定剛剛沒有看錯,天老大我老二的安寧郡主後退了半步。
安寧郡主小時候虎起來可是敢撿癩蛤蟆丟先皇的。
“娘”淡淡的聲音好像是對安寧郡主的審判。
安寧郡主神色忐忑“唉。”
話落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從懷裡掏出了她外祖父,先帝在她成親時賜給她的玉佩。
表麵玉佩,實則免死金牌的東西丟在了塘裡麵。
瞳孔擴張,一時失了言語的能力,要不是芳嬤嬤抱著她就都跳水裡去撈了。
“啊,,啊,,”
封沉淡定的擦肩而過。
封毅中午回家,就看見一大群人站在荷花塘裡,裡麵的水都舀乾了。
地上放著幾條他花重金弄來的紅色大鯉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原本宅子裡麵的荷花也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藕都給挖出來了,四五十個人光著腳在塘裡麵摸著些什麼。
“這是怎麼了?”
封老太太擺擺手“你快去看看郡主吧!”抹半天眼淚了。
那可是先皇禦賜的免死金牌,是郡主的一條命,命丟了能不哭嗎!
一句話讓封毅心沉到了穀底,從快步到跑起來,腦子裡閃過母親的話語,隻覺得腿都軟了。